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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心情愉悦,若非李牧提议设立军师学院,他连脱身的理由都找不到。
在濮阳憋了近一年,夏侯惇派人日夜盯梢,酒不能沾,风月之地更是禁足,戏志才只觉得日子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被曹操召回许都,刚想松口气,又冒出个军师形象制度,一看便知是荀彧的手笔。
戏志才险些气结!
第一条:严禁酩酊大醉!
不能尽兴畅饮,喝酒还有何乐趣?
第二条:禁止出入烟花之地!
酒色皆禁,戏志才又未成家,这与在濮阳有何区别?
更糟的是,军师掾还多了个荀攸。
荀攸虽不像荀彧那般絮叨,但他寡言少语,一旦认定某事不妥,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说!
当年谁能料到,刺杀董卓的谋划竟出自荀攸之手?
说实话,戏志才对荀攸有些发怵。
此刻他却得意忘形,浑然忘了在场还有位比荀攸更狠的角色。
“明公,军师形象制度对戏志才并不适用。”李牧轻摇羽扇,瞥见戏志才笑容凝固,毫不留情道:“三年之内,戏志才不得沾染酒色。”
“建议明公派两名虎贲贴身监督,并勒令许都所有酒肆青楼:若敢违禁,诛灭三族!”
“军师学院也将新增校规:向戏志才赠酒献媚者,逐出学院,永不录用。”
“具体细则及漏洞防范,稍后我会拟成文书,请明公过目。”
戏志才瞪大眼睛,几乎跳脚:“李牧!你未免太过分了!我忍了整整一年!”
李牧淡然摇扇:“戏志才,你现在是军师掾散吏,归我管辖。”
“归我管”三字一出,戏志才顿时语塞。
李牧继续道:“若能坚持三年调养好身体,日后尚可饮酒娶妻;若执意违逆,便按军师形象制度末条——逐出军师掾,永不叙用。”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戏志才,你真想余生归隐田舍?”
“别瞪我,这条是荀尚书特意强调的,说军师掾须有雷霆手段。”
荀彧无奈摇头,对李牧祸水东引的伎俩哭笑不得。
但念及与戏志才多年交情,加之他一贯如严父般操心,终是不忍:“志才,此条确系我所添。要么安心辅佐明公,要么我送你回乡种地!”
戏志才见荀彧态度坚决,只得转向曹操求助:明公——
曹操虽有不忍,但想到戏志才的身体状况,硬起心肠道:志才,不过三年光景,忍忍就过去了。
戏志才沮丧道:那奉孝呢?也要禁足三年?
李牧拍手称赞:妙计!
荀彧严肃道:待奉孝归来,同样戒酒色三年。如今有显谋坐镇,公达也已返回,明公身边不缺谋士。
戏志才仍不死心:文若,你我多年交情——
荀彧直接打断:正因如此,我更要为你们考虑。你与奉孝都尚未成家,三年后我亲自为你们挑选荀氏贤淑女子说媒。
戏志才瞪大眼睛:文若,你这长辈做派何时能改?公达,你就不为族人考虑吗?
荀攸恭敬道:志才,家族事务自然要听叔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