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没点灯,也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手扶上门栓,却没有拉开。
如果她房里真有那种气息,说明她接触过禁制相关的东西。也许她藏了什么,也许她被迫做了什么。但她昨晚偷偷回来看我,站在门外听了很久才走。
她怕的不是我。
是那个铃声。
我退回榻边坐下,扯过被子盖住双腿,假装已入睡。耳朵却一直竖着,捕捉外面 slightest 的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
没有脚步,没有开门声。
就在我以为今晚不会再有变化时,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叩击。
三下,短促,节奏分明。
和刚才铃声不同,但这才是真正的信号。
我掀开被子,轻轻下地,摸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月光斜照进来,正好落在桌角。那里原本空着,此刻却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不记得自己动过它。
可它就在那儿,像是凭空出现。
我走过去拿起,展开。
上面只有一个字: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