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天太紧……”铁头还想挣扎。
“就三天。”陈豪站起身,斩钉截铁,“龅牙明,给两位大哥结账。我请客。”
说完扭头就走,留下死一般的寂静。走出巷子,夜风一吹,龅牙明才瘫软地靠在墙上,冷汗把衬衫都洇透了:“娘咧……刚才差点尿裤子!”
四眼仔也心有余悸:“豪哥,你这手太狠了……”
陈豪没接话,默默点着烟。火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他知道这手段下作,可在这人吃人的地界,慈悲心肠喂不饱野心。要想活出人样,就得先把自己活成阎王。
三天后的清晨,娟姐的电话直接打到冰室,声音激动得发颤:“阿豪!钱!铁头他们把送钱来了!一分不少!”
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这头一炮,算是打响了。
消息像长了腿,很快传遍了庙街各个角落。“豪哥”这名号,不再只是“能打”,更多了层“心狠手辣”的意味。连海鲜强碰见他,眼神都躲躲闪闪的,带了几分惧意。
金牙炳很快也知道了。这次茶楼见面,他脸上没了先前的热络,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砂壶盖:“阿豪,手段够辣的。不过玩火小心烧身,工地那帮人盘根错节,别逼太紧。”
“谢炳哥提醒,我心里有数。”陈豪恭敬应着,心里门儿清——这是警告,也是试探。
从茶楼出来,庙街的阳光刺得人眼花。陈豪踩了踩脚下这片滚烫的土地,感觉根基似乎扎实了一寸。但他明白,讨债立威就像在野兽遍地的山林里撒尿圈地盘,闻着味儿寻来的豺狼,绝不会只有一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