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帝被他逗笑:“好了,你这不是已经将人罚过了,朕都不气,你气什么。”
南若却更加义愤:“臣就是为陛下不值,陛下每年拨给銮仪卫不知多少银子,他们平日吃穿全由陛下掏钱,可一个个不知感恩,训练不用心也就罢了,还聚众赌博,还在营里喝酒!”
他越说越气,脸都憋红了。
太子不由多瞧了两眼,想起在他面前总一副成熟镇定的模样,对比太大,不觉失笑。
“还有谭镇抚,他每日进出忙碌脚不沾地,身边能用的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人,这回为选妃不出岔子,要亲自跑好几个省,本该叫千户们去做的事他全做了,回头还得给他们发俸禄,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怎的跟你爹似的都是个财迷。”永昭帝乐道,“朕知道了,朕明白你气在哪,所以朕才将你安排进去,便是希望有人能帮朕整顿整顿。”
南若忙摇头:“臣哪里担得起这样的大任。”
“哪里不成,今日你做的便很好。”永昭帝道,“朕会发一道旨下去,叫他们谁有异来找朕说!藐视军规竟还有脸来找朕!”
南若顿时感动又感激,当下一拍胸脯:“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一定将銮仪卫风气扭转!”
永昭帝抚掌:“好,朕等着看!”
放完豪言壮语,南若似回过神,露出一丝懊恼,道:“那臣可否请陛下给一道旨意?”
“说。”
南若:“臣只是总旗——啊,臣并非嫌弃总旗位低,也不是向陛下索官,只想着能叫陛下破格让臣方便行事,能叫愿意上进的不用怕头顶上峰,只管来臣旗下,臣只负责整顿,整顿完再让他们各回各旗。”
说完忐忑不安地看向上首。
永昭帝略做思考,颔首:“好,不过朕可等着你的结果,莫要叫朕失望。”
南若欣喜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