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鲲转过身来,胸前的两大块胸肌在灯光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坚硬有型。
他浑身古铜色的肌肤迸发出来的男人味,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拟的。
陆鲲靠近她,下身与她腹部轻贴,瞬间就让徐白高速运转起来的大脑降低工作频率。
“干,干啥?”徐白一时间被男色所惑,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陆鲲的表情看上去倒没有杂念,低声问句:“你和我说你怀疑你舅奶奶和你父亲可能参与过三十年前一起劫盗文物的案件。既然是家族的丑闻,你为什么还想试图揭秘。一旦一切被验证,你的家族背景很可能会直接葬送你未来的前程。你不怕吗?”
徐白盯着陆鲲的眼镜,艰难地扯动一下嘴角。
“怕呀。怎么不怕。”顿了一下话,徐白又说:“正因为害怕所以更要弄清楚,如果他们真做过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我就得为他们还债。”
陆鲲闷闷道:“你想怎么还?一旦这层污点被证实,不管你去到哪个考古所甚至大企业,都很难让你顺利的生存下去。”
徐白笑笑:“他们都不在这世界上了。何况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陆鲲隐藏着呼吸的促感,抬手扣住她后脑。
嘴唇压下的瞬间,他声音尤其低哑:“如果今天你爸还活着呢?你还会这么尽心尽力?如果今天你爸还活着,你会做天使还是恶魔?”
徐白心里一荡,仔细瞅着陆鲲的眼神。
他的眼神幽深,平稳,正不杂一丝闪烁地锁住自己面前的娇妻。
徐白推开他,淡声儿说:“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他已经死了。”
她语气连贯,可心脏却莫名像被细小的牛毛给戳了一下。
陆鲲没再吭声,挺直背,眼神飘过徐白的脸后大步从浴室走了出去。
他靠在床头,一条手臂垫在脑后。
徐白方才那一句逃避性的言论彻底暴露了她的心态。
假设她知道徐三多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未必能做到心无旁骛。
过了一会儿,徐白掀被躺在陆鲲身边。
室内灯光柔和,空调温度舒适。
陆鲲赤膊翻个身,搂紧徐白的腰。
炽热的男性体温被徐白清晰感应,她一时又有点心猿意马,心脏咚咚咚跳跃得很快。
作为一个有血性有尊严的男人,其实陆鲲有一万种抛弃徐白的理由,且这些理由全都站得住脚。
可他最后却为了一种理由,不管不顾地把她留在了身边。
他闷哼一声,长长吐出叹息。
火车上,从徐白叙述的故事里,陆鲲已然明白了什么,也猜测到了一些事。
作为一个隐藏在老百姓中的盗墓嫌疑人,在得知女儿痴迷一个考古博士后,身为父亲的徐三多应该作何反应。
陆鲲把事情想了很多遍,甚至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徐三多,会选择怎么做?
这两天他仿佛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