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勾唇:“不懂。”
陆鲲转身时眼神划过她的脸:“自己想。”
他快步上楼,徐白提着行李箱跟在后头。
刚走到卧室门口,陆鲲的房间砰一下关上,门风正好打在徐白脸上,一阵凉飕飕。
紧跟着是从里头上锁的声音。
徐白踢了一脚,问:“你干什么?”
陆鲲正贴在门后,脸一侧,声音颇为低沉柔和地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徐白皱眉:“你不开门我怎么睡?”
陆鲲听后,无意识地轻笑出声。
可一想到今晚在她房里的男人,笑容一瞬间嘎然而止,出口也又化为冰川般的语气:“我的床不欢迎和青梅竹马搞暧昧的女人。”
徐白张嘴,却语塞。
最后的最后也只好拉着行李箱去到隔壁。
她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他让我搬回来住了不是吗?好事儿。”
眼睛一睁一闭间,又是一天太阳高照。
徐白收拾好后,路过陆鲲房间。
他的床铺很整齐,人也不在里头。
这家伙不会没等她自己先去所里了吧。
徐白心一急,踩着急步下楼。
可台阶越是往下,她的脚步也越慢。
陆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左手捧一本大学时的考古课本,右手则夹着一支烟。
白烟缭绕,氤氲熏着陆鲲的脸。
大片的晨光包裹着他,画面美得像画儿。
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连徐白站他身后都没有一点察觉。
徐白盯眼课本,疑惑地皱眉:“这种书你上大学那会业余时间都不太看,怎么现在看这么出神?”
陆鲲被这淬不及防的声音弄得手一抖,课本坠到地上。
回头看眼徐白,然后才捡起课本随意一放说:“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所里。”
徐白对上他没多少温度的眼,趴在沙发边沿:“你特意等我的呀?”
陆鲲推开她越凑越近的脑袋:“废话真多,走不走?”
徐白挺直背,像军人似的向他敬个礼:“陛下,这就走。”
陆鲲觉得徐白很有趣,但脸上却一点痕迹都不露。
坐上车后,徐白顺手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