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把话说完,锄头一脱手往他砸去,正正好好砸到他的皮鞋,脚趾头那整块牛皮都凹出了一个坑。
然而,曾经说爱我到死的陈浩东,说非我不娶的沈寰九,他们心里应该各自憋着一股气,一次都没有来过。就像那些让我痛,让我心酸的回忆不曾存在。
渐渐的,我好像也忘了。
——
“扶三岁,你在哪。”电话那头三毛咋呼地厉害。
我手里握着针筒,歪着脖子夹住手机说:“在鸡舍给鸡打针。”
“王悦,王悦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和王悦的裂缝早就陈年百古,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粘合的可能性。
她来找我会有什么事?
我沉了沉心,脱掉罩在外头的罩衫从鸡舍走出去,绕过几十米的水泥小路走到院子。
王悦的头发已经很长,我还没走到她跟前就看见她冲我笑。
三毛站在王悦身边,总显得唯唯诺诺的,那是年少时的习惯促使的。
我还没走近,王悦就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很熟络的叫唤道:“天啊,乡巴佬,你怎么一点都没变,瞧着还这么年轻,你看我都老了。”
王悦笑得更灿烂,晃了几下我的胳膊。
我心里一沉,紧盯着她,被王悦捏着手别提多不自在了。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悦不和我撕破脸,我也应该大度应对。
“没变啊,你还是很漂亮。”我应付着问:“怎么突然来了?”
“是啊,你怎么突然来了,王悦,前段时间你是在做美甲吗?生意怎么样啊?”三毛凑上去说话。
王悦敷衍地笑笑,然后手一捞,干脆把我胳膊捞住,挽了起来。
她说:“扶三岁,你先带我参观参观呗,咱边走边说。”
我不信王悦是个大度的女人,至少她和三毛就很生硬,三毛混的不好,只是个我这上班的小员工,王悦天生眼睛高,几乎就没搭理她。也就是说王悦至今还对那次游戏厅被打,三毛没挺身而出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样的人,对我那时候对待她的冷漠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好。”我还是答应下来,因为很想知道她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王悦笑着,然后冲三毛说:“你先忙,我刚看在你在做账不是吗?一会你忙完我请你们吃饭。”
我想,王悦是在故意支开她而已。
大概走了十几米,我冷声说:“有屁就快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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