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好奇,滴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金属门开。
我兀自处着神,听见门开的声音后就下意识往前迈了一脚。
脚尖却抵到一双男人的鞋。
我抬头,一张如同镌刻在记忆深处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
商临,用他一双阴柔且淡漠地眼睛瞧着我。
他的身后跟着被人用轮椅推着的陶四。
陶四的嘴里叼了根雪茄,他荡着一贯猥琐的笑容冲我说:“嫂子,发什么愣呢你,咱临哥来接你了。”
话音落定,站在陶四身后的几十个便衣刑警在头儿的指挥下,大部门都从安全通道的入口相当有秩序地上去,还有一小部分则留在了一楼。
我一怔,半张着嘴。
我原以为,霍佑伸的算计已经是高超到了一定境界,可陶四突然冒出来的一席话竟让我闹钟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电梯门忽地又合了一下。
啪的一声,商临一掌就给拍了回去。
我的手被商临一扯,熟悉而又疏离的怀抱瞬间包裹住了我。
“傻妞,跟爷回家了。”商临的嘴角邪性的一挑,大手也当即在我臀部狠狠的一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戏弄得面红耳赤,脸上竟火辣辣地烧灼起来。
他不顾霍佑伸是否在场,直接把我拉出了大楼,拉到了一辆暴龙重机前跨了上去。
“还不上来?”他阴测测地说。
“你,你不是和我离婚了吗?”我生平第一次,像个傻白甜一样问着傻逼哄哄的问题。
其实我心里知道,不管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在对我好了,或者说又想和我在一起了。
“谁和你离了?我签字了吗?”他坚硬而又缓慢地说。
我慢慢地抬开腿儿,坐在后面,伸手抱住他。
尽管今夜的风卷得异常大,尽管他的车速飙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可我搂住他的腰,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车停在了别墅的负一层,我和他相继下车。
他没急着离开,往重机上一坐道:“程乙舒,你胆子挺大啊。要不是我安排那姑娘给我发了那么多短信,加上昨晚陶四来了医院。你是不是真打算和赵飞那种人渣玩命儿?值?”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我垂了下头,不想说话。
下巴很快就被他挑起,他额前荡着发丝儿说:“怎么着?听不得爷骂你?程乙舒我告诉你,我今天不仅要骂你!”
听着意思,还有更惨的?
他是知道了吗?
知道我和霍佑伸的亲密都是在演戏?还是更多的事?
重重疑问快要在我脑子里爆炸掉。
他抽了根烟,沉默了许久后才碾碎了烟蒂拉着我离开负一层。
但阿临没有带我去别墅,而是去了通过山定的一条羊肠小道。
我跟着他走了一小会就到达了山顶。
他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扫了几下灰让我坐下。
我坐在上面,他就随意多了,直接一屁股扎在我身边说:“程乙舒,霍佑伸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回中东的飞机票。他在孙建国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有关于当年的证据,并且及时交到了警方手里。他说他很喜欢你,但很可惜,你还没有那种让他愿意放弃一切也要陪着你的魅力。他说想送你一份礼物,那份礼物就是我。”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顿觉从头到尾真正被玩的人其实是我。但相逢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我连争吵的心都不愿意再有。
夜色下,他的嘴唇凑到我耳边,很是流氓地对我说:“打过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