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两拨人?前门后门都有?”赵飞吼起来,一把沙哑的声音又徒憎了渲染,把眼下的气氛渲染的更为紧张。
在场的几个炮子一听都急开始急眼了。
不到半分钟,从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厉喝!
“妈的,这么多号人欺负一女的,算什么狗屁男人!”
我往那一看,孙霆均带着十几号人堵在了前面的口子上。
站在最前面的孙霆均怒目横眉,牙齿呲得连牙花儿都冒出来了。
“孙霆均?你怎么?”我结巴了,彻底结巴。
孙霆均看见头发而被扯乱的我后,眼神中流露出了极度惶恐的神色。
正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恬淡而沉稳:“赵哥,你这挺热闹的,需要帮忙吗?”
再循声一瞧,后方站着的是霍佑伸,以及霍佑伸带着的三五个外国打手。
我身子晃荡了一下,没想到我给沈芳发了邮件之后来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孙霆均和霍佑伸。
赵飞看见霍佑伸,神色立即有了缓和。
我想在赵飞眼里,霍家当年拉了把出逃的赵启久。在赵启久死后,还想方设法地联系上他赵飞这个赵家的血脉,不但没有对这笔钱从中作梗,还大大方方的让律师把钱给了赵飞。
光凭这份恩情,赵飞就算还不那么信任霍佑伸,但也不至于怀疑他是个奸人。
赵飞笑着对霍佑伸说道:“操他妈的,你来的正好。今天敢不敢跟着赵哥我大干一场!挡我路的狗,就得尝尝多管闲事的下场。”
说来也奇怪,哪怕霍佑伸这会儿以这种方式出现,但我丝毫不怀疑他,他不会真的站在赵飞身边。以至于不管霍佑伸出场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我心里都隐隐有个感觉,那就是,霍佑伸在赵飞面前演戏。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霍佑伸在向我走来。
我的手腕被赵飞狠狠的遏制住,我想这会儿他应该也晓得我会是他一张在关键时刻保命的牌。
霍佑伸站在了赵飞身边,他手指轻轻一滑说:“赵哥,这小子就是孙建国唯一的种。”
赵飞听完霍佑伸的话,嘴角挑起奸佞的笑:“我知道。所谓冤家路窄,当年老子栽了,但心里琢磨着,只要孙建国还在,等老子出来至少还能有条路走。没想到姓孙那王八蛋就想着赶尽杀绝。那会儿我前脚刚出监狱,后脚就差点给人做掉了。当时我就怀疑是姓孙那老王八蛋干的。今天他儿子主动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赵飞心狠手辣了些!”
我皱起眉头,暗暗做个哑巴。虽然以往我不少冲动的时候,但在今天我也看出来情况太危险,稍不留神就会成了被开刀的倒霉鬼。
我屏气凝神,静等今晚到底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霍佑伸是个见缝就插的人,故意露出了一股子疑惑的神色问赵飞:“赵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蹲过号子我知道,但当年的事和孙建国也有关系?”
赵飞的戒心降了不少,大概也是一时冲动就一吐为快道:“不然呢?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本事?要是没有团队,没有幕后老板撑腰,这么大的拐卖线能随随便便说做就做?霍先生啊,同人不同命。老子就算蹲了那么多年监狱一出来就咸鱼翻身,而有些人打小就被自己的爹给扔了。关键这个爹自己就是拐卖头子,他能不知道一个小孩要是被人贩子给盯上,会是什么下场。能有养父母买的那都算命好的,打小就被掰掉了膀子腿子上街要饭的那都海了去了!呵呵!”
孙霆均和我一样也是个急性子,他和霍佑伸原本就有过节,这会听见霍佑伸和赵飞的聊天内容后八成心里更是有一团火在烧。
孙霆均这人是傻,但他再傻也应该从他们的谈话中听懂了一些什么。那恰恰那点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孙霆均最排斥的痛苦。而在今天,这份痛苦显然在赵飞那儿得到了延伸。
孙霆均当场了红了双眼,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而出,他抬手一指,大骂道:“你们全给老子少点废话,我说一遍,而且只有一遍!把那女的交给我,今天的事咱就自己私了!”
孙霆均的手立马一召唤,这时候赵飞带来的那些炮子也全都一拥而上,整个走廊上开始不停地传来惨叫声和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砰砰声。
赵飞已经拉着我退到了很远的地方,正在两拨人打得血肉横飞,不相伯仲时,霍佑伸的几个外国人几下就把孙霆均和孙霆均带来的几个人给撂倒了,这让赵飞得逞的哈哈大笑。
孙霆均被制服时,我差点惊叫出来。
他的两条手膀子被霍佑伸的两个人给牢牢按住,他的双腿也砰一下跪在了赵飞面前。
赵飞一个巴掌就上去,紧跟着又是一脚狠跺!孙霆均直接就吐出了一口黄疸水来,垂着脑袋在那作呕。
但也在这时,赵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眼神剔过去问:“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带了打手过来。你是早知道我这儿要出事了?”
赵飞的一只眼睛斜得老高,手里的那把尖刀时不时在手上飞转,好几次假装要戳向我。
我听赵飞这么一问,何止一个心惊胆战。这会儿孙霆均被制服了,赵飞还牢牢遏制着我,霍佑伸到了现在还不出手吗?
他要是再这么演戏下午,保不准我做了那么多去保护孙霆均那傻子的事都将成为泡影了。
“笑什么?”赵飞愈发疑惑地盯着嘴角噙笑的霍佑伸。
霍佑伸处变不惊,他从兜里掏出根烟叼嘴上,淡淡地说:“我和程乙舒好了,她想离开北京的事儿我知道,就怕你不让她走。这不,我过来接我女人。”
赵飞一听,脸上的色儿更是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