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几秒的时间,疼痛让我瞬间地失了手力。当我回过神来,刀子已经在阿临手上帅气的转了几圈。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因为阿临的制止而结束时,我就看见那把刀稳稳地插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没有像之前他给我做示范时一样用手指控制深度,而是整一柄刀的直插进别人的腹部。
然而,这把刀没有插中悠悠,因为关键时刻周明为表忠心竟然躯身去挡。
路悠脸色惨白,抱住周明刚想做出一副大叫的架势,路锋突然从后方冒出来,一把捂住了自己女儿的嘴。而蒋凤英挡在周明面前,不想让人看见这一幕。
路锋压低声音,恶狠狠警告自己的女儿,并且火速脱下自己的西装给眼看要不行的周明盖上,叫了救护车后几人就扶着周明离开。
阿临瞧着十分淡定,只是抽几张纸巾擦擦不小心被沾上的血,又叫来的服务生情理现场一番,然后才点根烟,猛的吸上一口。
他的脸被快速从嘴里涌出来的烟雾盖得朦朦胧胧,我揉着太阳穴,闷沉地咬了下嘴唇:“完了,我又闯祸了。”
阿临却在我身侧笑了笑说:“掏得好!”
我悚然一惊:“什么?”
阿临掐了燃烧到尽头的烟,慢声说:“那些话连我听着都不太顺耳,何况是你这个脾气不好的主。”
他淡定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禁让我不恐惧起来,一时间沉默似乎成了我唯一的语言。
阿临的手在我手背上拍打几下,又说:“放心,什么事也不会有。”
“为什么?”我再也忍不住发问。
他目不斜视,又和口新泡的茶水:“要听实话?”
“是。”
阿临放下茶杯时阴测测的笑了几声:“如果刚才周明不来挡,我吓唬吓唬那女孩就算了,但既然是他,我当然成全一下。”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路锋地产在这一片十分受老百姓喜欢,捷报较多,但这次的主办方是真正的大地产商,路锋得罪不起,他要是敢在宴会场里大呼小叫,彻底整瘫了大地产商的酒会,他知道自己背不起后果。我就无所谓了,手底下有个投资公司几个月前还给这个大地产商投过一笔钱,交情和生意都摆在那。”顿下话,阿临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挂在了我肩膀上:“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周明没什么大的背景。他陪路锋参加这样的酒会,估计已经是准女婿了。腻子粉的市场差不多都被我垄断了,我的运营团队还在继续拿下更多的原材料厂商。只要伤害的不是自家女儿,路锋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花多少钱都愿意平息这件事,当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可万一周明死了呢,我瞧着你落刀的位置不浅啊。”我调调坐姿,脊梁骨挺从方才惊吓后的松垮一下变得板正。
阿临说:“死不了,只是视觉效果,连肠子都不会破。”
来之前我少说想了一百种手撕路悠和蒋凤英的方法,可今晚的一切都我和原本想想的完全不同。“盲目乐观还是确定没事?”我的语速较快,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