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们请到这里一日三餐的供你们吃饭,你们竟然还想逃出去告密?”,赵县令接过衙役手中的长鞭,阴沉沉的走了出来。
陈二狗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死了那么多人,为防止有人告密,赵县令断不会放任他们活着离开。
难民们还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赵县令沿着这群人外围慢慢走着,说到不舒心的地方时,时不时拿手中鞭子挥在这些人身上。
陈二狗担忧的往申均延的方向看过去,他正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蓄势待发的身子绷的紧紧的,陈二狗知道,他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
身后的衙役们,在赵县令的示意下将挤成一团站着的难民们都推来跪了下去。
长而冰凉的刀刃落在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脖颈上,激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有的人已经吓瘫在地上,有的人在拼命告饶,还有的人,在诅咒憎骂那些最开始企图逃跑的人。
申均延顺从的伏在地上,他没有发抖,也没有挣扎,尽管现在正有把随时取他性命的刀正悬在他的脖颈上。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估算着赵县令的方为,等着猎物慢慢走近。
终于,赵县令到了他斜前方一点,他拿着鞭子抽在他前一个人的身上,然后转身往后走。
申均延像一头暴起的豹子,在渐起的水花中猛的扑了过去,他手中是一条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破布,在赵县令猝不及防间,狠狠勒住他脆弱的脖子。
他的力气太大了,赵县令手中的长鞭脱落,两手死命拉扯着布条,口中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他这一举动来的又快又狠,赵县令快被勒断了气,好在衙役们反应及时,三四个上去拉扯,才勉强从他手下将赵县令拉了出来。
赵县令失力的跌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他脖颈间一条深深的乌黑淤青,申均延被人拉扯着踢跪在地上,赵县令爬起来摸着脖子狠狠给了他一脚。
“不知好歹的东西,把他们通通都给我杀了!”,他气急败坏的躲在衙役背后,指着跪在空地上的难民,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一时间哭嚎声更甚了,一个个拿着长刀的衙役,把刀刃在惨白的脖颈间比了比,找了个更好落刀的位置。
陈二狗感受着冰凉的触感,他拉着魏争的手问:“你怕吗?”
在这生死悠关的关头,魏争只是安慰的笑笑说道:“不怕,只是我才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