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
“我不走。”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刀尖上跳跃的火焰。
钟震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吧。”
他不再劝说。
因为他知道,根本劝不动。
与此同时,京州赵家的书房内,气氛死寂得如同坟墓。
赵立春坐在书桌后面,脸色铁青得像冻了许久的猪肉。
他刚刚得知消息 —— 赵瑞龙被正式立案了。
下一秒,“啪嚓!” 一声巨响!
他一脚狠狠踹向那张红木桌,桌上的文件、茶杯、砚台纷纷落地,摔得粉碎。
他双眼通红,拳头紧紧攥着,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沙瑞金…… 你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
赵瑞龙是他精心豢养的得力助手,更是他敛取财富的重要工具。
如今,这条 “狗” 被送上审判台,无异于在众人面前,将他的底细暴露无遗。
赵家在汉东扎根了几十年,根基深厚,势力庞大,然而这一次,沙瑞金不仅要砍倒这棵大树,还要将其连根刨起!
赵立春咬着牙,眼底布满了血丝。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好啊,好得很……”
“以为抓了我儿子,我赵家就会垮掉?”
“我倒要看看,你沙瑞金,究竟敢不敢真的动我!”
赵立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己离开汉东,赵家在这儿就彻底没了根基。
所以,还没等离开汉东的范围,他就赶忙向上级递交申请,想让高育良接替自己,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他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要高育良稳稳当当坐上去,赵家在汉东的生意、人脉关系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就能照旧运作下去。
可谁能料到,上头直接空降了个沙瑞金,招呼都不打一声。
赵立春起初还寻思着,找个机会跟沙瑞金见个面,套套近乎,喝喝茶,拉近下关系,大家好歹留些情面。
结果呢?沙瑞金根本不吃这套。
沙瑞金上任才三个星期,赵家好几个得力的手下就直接被送进了局子;紧接着,连高育良也没能幸免,被铐走的时候鞋都没穿好。
如今,矛头又指向了赵瑞龙 —— 证据确凿,就差最后定罪了。
赵立春紧紧握着电话,手抖得像犯了羊癫疯,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马上飞回汉东,当面掐住沙瑞金的脖子质问:你他妈是不是非得赶尽杀绝?
在他眼里,沙瑞金就是踩着赵家的尸体往上爬!
才来几个月,就敢把局面搅得天翻地覆?不就是想拿赵家当垫脚石,给自己积累政绩嘛!
行,你够狠,那老子也不客气了。
赵立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吸,像是蛇在草丛里蜿蜒滑过。
“是我。” 赵立春压低声音,“你听好了,去汉东,给我找最厉害的人。别弄那些不靠谱的,别跟我找借口。这次,我只要成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