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又能料到,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 —— 侯亮平竟然被沙瑞金亲自带走!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她心里完全没谱,只能咬着牙向父亲求救。
话刚说完,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口气还没喘匀,紧接着追问道:
“爸,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沙瑞金偏偏在这个时候带走亮平?他是不是要采取什么行动了?现在整个城市都知道赵瑞龙要上法庭了,侯亮平被带走这件事,跟这个有没有关联啊?”
与此同时,京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风虽不大,却冷得让人刺骨。
钟震国正坐在书房里,听完女儿的讲述,瞳孔骤然一缩。
赵瑞龙要被起诉?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消息。
他心里猛地一沉 —— 一旦赵瑞龙被提起公诉,那就意味着事情基本已成定局。
接下来,便是审判、入狱,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
而倘若沙瑞金针对赵瑞龙展开行动,那么他真正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赵瑞龙这个儿子。
而是赵立春。
是整个赵家在汉东盘踞了半辈子的庞大势力。
钟震国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电话那头,钟小艾等得心急如焚,几乎要崩溃了:“爸!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脸色煞白。
“您是不是也觉得…… 亮平现在很危险?沙瑞金是不是打算连他一块儿收拾了?”
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只要一想到侯亮平可能也要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钟震国沉默了几秒钟,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别慌。你听我说,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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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沉稳有力,如同船里的压舱石一般:“汉东如今局势混乱不堪,然而正因为如此,侯亮平反而相对安全。”
钟小艾一愣,疑惑地问道:“啊?为什么呢?”
“沙瑞金真正要对付的,是赵家这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侯亮平呢?他不过是个所谓的冒牌巡视员,既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没有留下把柄,更没有擅自调动过任何力量。他连一条小鱼都没捞到,你觉得沙瑞金会浪费精力去动他吗?”
钟小艾愣住了,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您的意思是…… 他不会对亮平动手?”
“我不是说他绝对不会动,” 钟震国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沉地说道,“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沙瑞金的注意力全在赵立春身上。在他眼中,侯亮平顶多算得上是一颗小石子。偶尔踢一脚无所谓,但要是真的去刻意针对,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等赵瑞龙这个案子尘埃落定,赵家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他腾出手来,再去处理侯亮平的事,才显得顺理成章。”
“现在,你越是着急催促,反而越容易添乱。”
钟小艾听得连连点头,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团乱麻,仿佛被轻轻抽掉了一根。
她缓缓坐下,呼吸也终于顺畅了一些。
“那…… 那我真的不用离开吗?”
钟震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打算走,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回来。”
钟小艾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她心里清楚,侯亮平还在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