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语气慷慨激昂,俨然一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的亢奋模样。
她嫌自己唱独角戏不过瘾,抬起胳膊推了推季景亦:“怎么样,我的计划很完美吧。”
季景亦不置可否,心里那抹陡然升起的猜疑不适,早在木瑜的妙语连珠里消失殆尽。
她话很多,短短一会儿,比他一周甚至一个月说的话还要多。
但。
并不聒噪。
木瑜已经摸到了和季景亦相处的小窍门,例如他没有明确拒绝,就是变相的默许。
这种时候,不需要再抛出任何礼节性的确认,只需要坚(无)定(赖)的单方面敲定。
反正他也不会说什么。
木瑜伸直双腿,悠哉游哉地晃了晃,心情颇好边吃饭边哼着小曲。
不过等她一顿饭吃完,季景亦始终没有动过一次筷子。
木瑜半点不急,吃饭时更是没有劝过一句,在吃完饭的那一刻“啪”的一下盖好饭盒,装进网兜里。
她扭头对季景亦说:“我要回家啦,我家下午有点事,来不了了。天这么热,饭菜放不到明天的,你要是不吃……那你就是浪费粮食,是坏人。”
木瑜说完,不顾季景亦是什么反应,起身拍拍裤腿上的土,哼着方才的小曲往家走。
走到足够远的地方,飞速躲到一棵树下偷看季景亦。
季景亦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模样,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木瑜撇了撇嘴,嘀咕道:“怎么这么拗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真打算一直饿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