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他漠然冷淡的神情,她恐怕会误以为裴遥倾心原主多年才会如此温柔呵护。
可只要你瞧一眼他冷淡的神情,就足够瞬间清醒,什么温柔、什么呵护,全都想多了……
木瑜思维过分跳跃,脑海里忽然蹦出叮当不久前提及裴遥体内留有余毒,情绪起伏过大就会诱发余毒发作。
最终药石无医……
木瑜在心里为裴遥的经历小小叹了道气,如果不是余毒作祟,必须常年抑制情感,他应该会是很温柔的人吧。
“伤势不算严重,这药功效不错,你早晚各用一次,不会留痕迹。”裴遥走到梳妆台旁,将瓷罐放到桌上。
随后再未看木瑜一眼,背对着她走到软榻,和衣就寝道:“我今夜在此休息一晚即可,你早些休息。”
木瑜没再多说什么,拢紧身上松松垮垮的喜服吹灭烛火上床就寝,反正她想留下裴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坚持要睡窄小的软榻,总不能怪她。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总归是睡不好的,木瑜直挺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喊出叮当详细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
了解了原主的过往经历,黑暗中的木瑜气得肝火旺盛,无声大骂原主姑母一家狼心狗肺吃人扒皮!
原主父母早亡,这些年一直寄住在姑母家,因为生得貌美,性子又软,姑母一家早早起了歪心思,将她家产挥霍殆尽后丧尽天良地将她买卖。
就在前几日,原主姑母一家收了城西王屠夫的礼金,不顾原主的苦求,决意将原主嫁给王屠夫做小妾。
然而收了礼金的姑母也不知从哪听闻尚书府要纳通房,动了歪心思,打算将原主塞进尚书府,从此跟官老爷攀上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
姑母心眼多,怕尚书府瞧不上原主,届时两边都拿不到钱,因此既没退王屠夫的礼金,又悄悄把原身送到尚书府摘选。
没承想,原身真就被选上了。
姑母一家仗着这层薄薄的姻亲关系,小人得以堂而皇之地霸占王屠夫的礼金,并且扬言要钱就去尚书府找官老爷,看看是先要到礼金还是先吃一顿板子!
王屠夫平日里再怎么横也只是平头老百姓,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找朝廷重臣的麻烦,只能认栽。
再接着,原主就进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