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你先出去。”
“太后……”
“出去吧,哀家有话想单独与他说。”
“……是。”
崔女官无奈,不敢反抗太后的命令,只能在走之前拼命给谢谨言使眼色,让他低调些做人,快些求饶。
可惜谢谨言却镇定的仿佛他才是那个上位者一般,甚至负手而立,全然没有妥协的念头,至此,崔女官心跳都快了不少。
闭眼沉思,甚至已经想到要怎么帮谢云岫脱了这必死困局之事……
她一走,太后挥挥手。
原本伺候在她身边唯一的掌事嬷嬷也离开了,所以整个殿内就只余太后和谢谨言在。
太后表情凝重,眼神微聚的看着谢谨言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夏家在开宗皇帝面前起过的誓?还定过家规?”
此事乃夏家秘闻,她敢说整个大绥朝除了自己和弟弟夏国公以外,再无人知晓。
他,一个年轻男子,从哪里听来的这事?
可惜,谢谨言却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接了后面的一句,“卿所立,乃国之根本,夏家做得到,孤亦可做得到,倘若后人不识臣贤,当推之自取。”
这话一出,太后震惊的从凤椅上颤抖的站立起来,眼中露出森意。
“怎么会?”
这话是当年开宗皇帝单独对夏家先祖说过的,乃是夏家口口相传的家中秘密。
那时候群雄归心,开宗皇帝身边全是能人贤士,夏家即便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所以就将此话咽回肚子里。
直至父亲临终前,把她和弟弟叫到跟前才郑重其事的说了此话。
从那时候起,权利和野心的种子就在夏太后的心里生根发芽,既然她夏家乃是老祖宗亲选之人,那么她就该承担起这样的重责来,所以,疏于对皇帝的管教是真,拢权归于夏家也是真。
只可惜,夏家的后人们却愈发的青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