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恩情还是其它的什么,谢休早已经分不清了。、
他只希望窦岁檀岁岁平安,安乐无忧。
“那就好。”窦岁檀欣慰地点点头,“读书虽要紧,但也莫要太过劳累。”
“多谢姐姐挂怀。”他喉头微动,再次躬身,“近日事多,还请姐姐保重身体,我这就告退了。”
“去吧。路上小心。”窦岁檀温和地嘱咐。
谢休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屏风上那抹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等待与距离都刻在心里。
他转身,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却也沉重了几分。
“那姐姐,您休息,我同哥哥一起出去。”谢姣也起身告辞。
“行,有什么事情来封信。”
等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处,窦岁檀才从屏风后转出,对珈蓝随口道:“这俩孩子,愈发知礼了。将那套上等湖笔和我新打的两台头面,明日给他们送去。”
珈蓝应声而去。
三人的相继到来,倒是冲散了窦岁檀心中的惆怅。
因为窦承建本身就是罪臣之身,这丧事不可能隆重,一切从简,倒是很快。
白氏做主,给了剩下的女眷,安排了去处,京都是留不得了,直接回窦氏本家吧,虽说不那么富足,但是糊口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