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坠子独自出府了,你快点跟过去。”
晚玉睁大双眼,着慌道,“可别象过年那会儿似的把人弄丢了,公子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
“所以说你还不快跟上去!”白镜直跺脚,恨不能把眼前人一把推出门口管她是死是活。
“哎!”晚玉挽起裙摆急急追向门外。
十一章 愁似水流东
由于张绿漾也出了府,午膳时便只有白世非和夏闲娉两人。
白世非几乎没起箸,只是慢慢地一杯一杯喝着酒,容颜淡到极致。
但凡经历过年初三事件的仆人都知道,平日和颜悦色的公子一旦动怒那情景有多恐怖,由此一干下人全立在他身后三丈之外,谁也不想惹主子注意,那淡淡瞥来的一眼,冷冽眸色冰薄无情,令人心脏紧缩得全身都渗出冷汗。
白世非不哼声,厅里便一直没人敢开口说话,包括夏闲娉在内,善于察颜观色的她眼见着连邵印也极其谨慎,不若平日那般趋身上前侍候,她便也在忐忑中安静进食,不敢轻举妄动。
死寂般的膳厅里只闻白世非自己动手执壶的斟酒声。
本来良机难得,奈何气氛太过压迫,夏闲娉草草用罢,带了昭缇告退。
“白公子今儿是怎么了?”昭缇拍拍心口,仿佛仍心有余悸,他明明既不言语,也不作何举动,只是独自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却就是让周围的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真让人好不明白,按说今儿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么——”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望向对方,只除出——有人上山去了。
夏闲娉不由得面露笑容。
昭缇嘿嘿笑道,“恭喜小姐的目的达到了,看来晏家那女人受不住你接二连三的刺激,这不,还真个和公子大闹别扭了呢。”
夏闲娉摇摇头,辛苦了许久,也仅是让那两人出现些许感情上的罅隙,这显然远远不够。
细细思索一番,夏闲娉附耳与昭缇窃语了几句。
昭缇听了咭笑出声,“奴婢这便出府去知会周大人。”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
在白世非离开膳厅回了第一楼后,那极压抑的气氛依旧笼罩着白府上空,非不得已无人愿进第一楼里禀事,至于有要务必须进禀的,面对他时无不战战兢兢,一个个说话极其小心翼翼。
张绿漾在日夕时分回府,前脚刚进饮绿居,后脚便听闻侍女们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午膳时的骇人情景。
她和白世非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曾出现这种情形,虽然明知与自己无关,却还是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心虚和暗慌,以至晚饭也没出去吃,只叫人弄了些羹点送进房来,躲在饮绿居里派莫言不时出去打听。
跑了几个来回的莫言还在微微喘气,张绿漾已等不及她开口,抢先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公子还是一声不响地喝酒,奴婢四方都打探过了,确实没人知道他因何事坏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