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没有拒绝裴延的靠近,甚至似有若无地微抬了下脸迎合裴延的掌心。
“你回来吧。”裴延终于说出了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机会宣之于口的话,“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让我帮你多少我就帮你多少,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周达非没有说话,他目光沉着,像训练有素的科研人员在观察显微镜下的细胞。
有那么一瞬间,裴延几乎觉得周达非真的在考虑他的提议。
他又凑近了些,嘴唇翕动,“宝贝。”
然而周达非却状似随意地偏过头去。他吸了下鼻子,像是对裴延身上的香水有些过敏。
“不了吧。”周达非说。
裴延的一颗心沿着既定的轨道失落地滑向谷底。
“那我们...”裴延周身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让他无法后退。他在距周达非鼻尖半厘米处顿住,用气声说,“今天晚上呢?”
周达非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裴延,既不推拒也不迎合,“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我会去银云吗?”
裴延笑着摇了下头,“我真的不知道。”
“宝贝,我承认我没有把奥涅金的纪念品寄给你是有私心,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在等待你所说的:有机会的时候。”
周达非也不知信了没有。他轻轻哼了声,近距离下听起来像一声微妙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