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个神秘的灵泉空间,这个空间似乎与她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以往的一些事件中,灵泉空间总会在关键时刻给出一些预示。
此时,灵泉空间的青苔石阶还凝着夜露,每一滴夜露在月光下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触手冰凉。
云岁晚踉跄后退时,脚下“咔嚓”一声,踩碎了半片青瓷镇纸,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她弯腰去拾,却见碎瓷上映着全息沙盘诡异的暗红色液体,那抹猩红如同蜿蜒的毒蛇,顺着沙盘里缩微的文化宫模型,正缓缓爬上她亲手设计的民族剧院穹顶,那颜色红得刺眼,像是刚流出的鲜血。
"岁晚?"
秦斯礼裹挟着夜露的军大衣擦过紫檀雕花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金属齿轮簪子在他掌心泛起冷光,那冷光让云岁晚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目光扫过仍在“呜呜”呜咽的铜铃,突然伸手按住云岁晚要去触碰沙盘的手腕,手指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刻,带着丝丝凉意:"别碰,这液体像七九式消音器的冷却剂。"秦斯礼曾在军队中专门研究过各类武器装备的材料,对七九式消音器的冷却剂有过深入的了解。
话音未落,沙盘里突然浮起一串墨迹组成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半截八十年代老报纸的残片,气泡上升时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云岁晚用簪尖戳破最上层的泡泡,“噗”的一声,《1983年文化宫修缮记录》的铅字在月光下渗出铁锈味,那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她突然想起上个月收购城南老影院时,那个攥着胶卷死活不肯过户的白胡子老头。
"你看这个'林'字的竖钩。"秦斯礼用战术匕首的刀背挑起信纸,暗红水渍在刃口凝成细小的血珠,他曾跟随考古队多年,对各类土壤和墨水成分有过研究。"这不是英雄墨水,是掺了朱砂的黄河故道泥——当年我护送考古队取样的特级封存土。"
窗外传来三轮车“叮铃铃”的响动,早市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飘进来,那香气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云岁晚望着沙盘里逐渐凝固的红色脉络,心中开始思索这与非遗刺绣订单之间的联系。
她先查阅了近期的订单明细,对比了原材料的采购价格和数量,又分析了生产流程中的各个环节,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和数据对比后,突然抓起办公桌上的景泰蓝算盘。
翡翠珠子撞在紫铜横梁上“叮当作响”,她对着全息投影报出七组数字:"上季度非遗刺绣订单量激增300%,但利润率反而下降5个点,结合沙盘的异常情况以及原材料采购价格的波动,有人在原材料环节做了手脚。"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秘密会议室的红木长桌已经铺满资料。
秦斯礼的作战地图与云岁晚的财务报表诡异地重合,那些标注着"可疑"的坐标点,正巧落在她最近开拓的民俗体验馆位置。
"三号展厅的剪纸艺人昨天请假了。"助理小周递茶时袖口闪过丝缕银光,"说是老家突然要修族谱......"
云岁晚摩挲着茶杯上凸起的莲花纹,指尖感受到那细腻的纹路,想起这青瓷茶具正是那位剪纸艺人上月送来的乔迁礼。
茶水泛起涟漪的刹那,她瞥见小周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暗红胎记,形状像极了匿名信上渗血的撇捺。
文化宫顶楼的排钟忽然奏响《绒花》,悠扬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