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
我还待更详细地说明缘由,背后响起一阵骚动,接着与我相距不远的赛道方向忽地传来一道人声。
老师,过来。
商牧枭穿着赛车服出现在场边,那些窸窸窣窣的骚动正是因他而起。
他也不说找我干嘛,只是勾着手指让我过去。
你上去吧,我这位置挺好,看得更清楚些。我冲杨海阳说完,起身就要过去。
杨海阳轻啧一声,语气里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行,随便你吧,我回去了。说罢拾级而上,回VIP包厢去了。
我姐夫找你干什么?
商牧枭与我之间隔着一张半人多高的防护铁网,他将手肘搁在栏杆上,姿态随意,脸上带笑,显得十分轻松。
你爸他们来了,在包厢里,他说那里头凉快,要我和他去包厢里看比赛。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乐意:可我想领奖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
他要是真有条尾巴,这会儿就该从螺旋状态骤然僵立,无精打采地摊在地上了。
我有点想摸他脑袋,但顾忌在大庭广众,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会去的。会看着你领奖。我保证道。
他闻言立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好像一个任性被满足,获得了超多糖果的小屁孩。一旦知道自己是被偏爱的,他的尾巴简直都要翘上天。
老师,把手张开。他忽然道。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还是依言张开手,递到他面前。
一枚银色的星星耳钉沾染着商牧枭的体温,轻轻落在掌心。
戴上头盔就不能戴它了,你帮我保管吧。他解释道,等比赛结束,你再亲自给我戴上。
他双手捧住我的手,替我收拢手指,将耳钉牢牢握进掌心。接着俯下身,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吻在了我的指尖。
睫毛不可抑制地颤了颤。仿佛有一股温暖的水流,自指尖脉脉流淌,窜进我心脏最柔软处,让整个胸膛都充盈满涨着比这天气更为炽烈的情绪。
这股情绪促使我在他缓缓直起身时,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身后似乎隐隐传来口哨声,将我拉回现实。
那么多人看着,商禄他们或许也会看到,我竟然在大庭广众做这样的事情,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