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不知道他仍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想通要走。
我说:没有,前阵子我收留过他,但后来他同商先生回家了,我和他就没再联系过。
商芸柔看着就像顺嘴一提,也没有要深问的意思。
她低头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脸上柔和的神采,与下午那幅画上梅紫寻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那就随他去吧,我现在也没有心力管别人的事了。做了母亲后,很多事我都有了新的认识,也有了很多期待。
大多新生命的到来,还是能带给人希望和快乐的。我虽然没有做过父亲,但杨幼灵和北岩出生的时候,只是看着他们,我便觉得自己被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拉扯着向上,连平淡的生活,都像是染上了几分鲜明的色彩。
预产期几月份?我问。
十月。
是个好月份。不冷不热,晴天特别多。
希望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可以抚平商家这场历经二十多年的阵痛,带来更多明媚的颜色。
关上门,我一回身,发现卧室的门开了。商牧枭倚着门,脸上毫无睡意,显然已是清醒多时。
你都听到了?
那我就不跟你复述了。我去收茶几上的水杯,刚要直起身,商牧枭便像只树袋熊一样从后头抱住我。
你才不是病人。他将唇贴着我的脖颈,黏黏糊糊道,你是我的宝石,我的北芥,我最爱的老师。
我有些痒,笑着想躲,被他更用力地勒住腰。
过几天等我监考完就能放假了,到时帮你一起搬家。
他的吻不断漫延,从脖颈一路往上,来到耳廓。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呼吸渐渐开始急促起来。杯子里的水颤动着泼溅到了手上,明明没有任何声音,我的耳边却好像响起了冷水溅在滚烫铁块上的滋啦声。
不仅是因为这样的天气两个人贴在一起感到热,也因为那逐渐被他唤醒的,开始蒸腾的欲望。
嗯让我把水杯放好我忍着颤抖,跟他打商量。
不要。他恶劣起来,齿间不轻不重地碾磨我的耳垂,将那颗耳珠子磨得又疼又热。
他直截了当的拒绝颇有点从前小混蛋的风范,我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觉得他也实在太听话,让他别那么懂事,他就真的不懂事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手顺着衬衫下摆探入,沿着腰腹一路往上。
我的耳钉呢?
我呼吸微窒,脑子都空白了一瞬,嘴自己下意识就动了:抽,抽屉里
可以还给我了吗?
搞了半天,原来是问我要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