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塌下肩膀,大口深呼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后半段我已无心看展,提早出去在附近药店买了纱布,简单处理了伤口。五点清馆,与沈洛羽在大门处汇合,她看到我手上的伤很是惊讶。
你这伤哪里来的?之前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她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凑近了想要看得更仔细。
我藏了藏,没让她看太清。
有,你没看仔细吧。我上礼拜不小心摔的,腿上也有,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摔了?怎么摔的?哪里摔的?腿没事吧?她一连问了好些问题,完全不怀疑我话语的真实性。
我饿了,我们直接去吃饭吧。我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一个不答,只专心第一等人生大计。
哎呀你她撬不开我的嘴,有被气到,但偏偏又对我无可奈何,只一会儿便自己追了上来,那去我上次说的那家吃吧?
本以为画展一役后,我与商牧枭的缘分便彻底了了,若非校园偶遇、他姐结婚,私下该不大有机会再遇上。
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又遇上他了,还是在自家门口。
他浑身湿透地挡住我去路,雨水从发尖滴落,顺着眼尾滑下,像只神气不再的落水狗。
第13章 你来做我的宝石吧
是这样的缪姐声音有些低沉,面色凝重,我们小组的黄老先生,昨天不幸病逝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怎么会
这病是很快的,老黄都这么大岁数了
上礼拜感觉他还好好的,太可惜了
虽然我没来参加过几次活动,对小组成员还不是很熟悉,但上周还说说笑笑的人这周就突然离世了,任谁都会感到唏嘘。
印象里,黄老先生是个十分随和的老人家。七十多岁了,白发苍苍,精神看起来很好,不说都没人会信他是名癌症病人。
据说他是在一年前查出肺癌的,医生让他化疗,他觉得年纪大了,未必撑得过,只进行了保守治疗,另外再给自己报了个心理互助小组来调节心情。
黄老先生留下了一封信,指名是要给互助小组的各位的,大家一起听一下吧。廖姐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白色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当着大家的面念了起来。
大家再见,下次见!
下次见。
六名小组成员一一别过,出了体育馆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我有些发愁,今天出门时忘了看天气预报,我没带伞。
老,老师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是那个胆小羞涩的高中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