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是道:“从小到大,出了吃喝拉撒和练武之外,我们好像还没有干过什么一样的事。”
方横斜道:“说师父坏话算不算?”
谢非是道:“‘师父今天心情不好。’‘贼老头又他妈的找晦气!’你觉得这是一样的事?”
方横斜笑了。
谢非是道:“要不要打一架再走?”
方横斜举杯道:“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谢非是翘了翘嘴角,冲慕枕流努了努嘴巴:“走。”
慕枕流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方横斜留在这里是为了阻止自己进京,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好说话。或许,他是看在谢非是的份上?这样想着,他心情不由有些微妙,又回头看了方横斜一眼。
方横斜也在看他。
他那时的神情让慕枕流很多年以后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三分怜悯,三分悲哀,三分无奈,一分愧疚……却十分坚决。
靠近京师城门,一个小书童蹲在地上用石头下棋,看到谢非是和慕枕流后才站起来。
“小卷?”谢非是停下马,有些不悦。
小卷道:“大主人。”
谢非是道:“你为何在此?”
“主人让我在此等大主人和大主人夫人。”
谢非是道:“何事?”
小卷道:“主人让我告诉大主人和大主人夫人,唐驰洲写了一封信给皇后,说大主人勾搭了大主人夫人,盗走了平波城军器局的镇局之宝。”
谢非是的目光落在自己马上的匣子上。
慕枕流也望过来。
“该死。”谢非是怒道,“唐驰洲这个混蛋,竟然陷害我。”
小卷道:“主人说,京城的局势很混乱,主人也不好出面为大主人开脱。大主人若是不想连累夫人,最好与他撇清关系,独自把这件事承担下来。毕竟,以大主人的武功要逃走易如反掌,但是带着大主人夫人却有些不方便。”
谢非是不悦道:“难道让我与我的夫人撇清关系就很方便了吗?”
小卷道:“大主人夫人千里迢迢入京,一定有要事在身,成了通缉犯会很不方便。倒不如让大主人将事情扛下来,等大主人夫人办完要办的事情,离开了京师,大主人再偷偷地跟上,与夫人双宿□□。”
谢非是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城门口冲出一队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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