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见他有些癫狂,又道:“夫人希望你能一世平安,长命百岁。大人莫要辜负夫人一片苦心。”
俞东海颓然道:“如行尸走肉一般的长命百岁吗?她大概是在怨我吧。”
慕枕流哑然,默默地看着俞东海木然地走远,背后被人抱住。
夙沙不错亲了亲他的头发:“在说什么?”
慕枕流道:“我想回府。”
夙沙不错松开怀抱,低头看了眼他的脸色,眼神闪了闪,道:“好。”
坐着马车回来,一路无话。
慕枕流一直坐着发呆,任由夙沙不错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脸,全无反应。夙沙不错想发作,却似想到了什么,隐忍不发。
回府之后,慕枕流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打开了俞东海交给的纸团。
纸团上面只有四个字:中庸不庸。
慕枕流拿着纸条发了会儿呆,猛然将纸条揉成一团,后又摊开来,慢慢地撕碎,直到横竖撇捺都看不出来。
他到傍晚才出来,夙沙不错站在门口,正看着一棵树,见他出门,急忙回头。
“你在看什么?”慕枕流问。
夙沙不错道:“看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将这棵树砍成得多碎。”
慕枕流道:“有结果了吗?”
夙沙不错道:“没有。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样才是最短的时间。似乎,总觉得可以再短一点。”
慕枕流道:“这就是你的练功方式?”
“这就是我的练功方式。你想学吗?”夙沙不错朝他伸出手。
慕枕流拉住他的手:“我饿了,吃饭吧。”
夙沙不错用力一拉,将他拉到身前:“你有心事。俞东海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慕枕流道:“你想知道?”
夙沙不错盯着他的眼睛:“与你有关的,我都想知道。”
“……我也是。”慕枕流缓缓道。
夙沙不错身体僵了僵:“你想知道什么?”
慕枕流道:“你多大了?”
夙沙不错愣住。
慕枕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吃饭吧,宝贝儿。”
夙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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