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有事?”她反问。
他不作声一会忽然问“你哭过几次?”
“为什么问这个?”
“答我。”
她迟疑一下“一两次吧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
她皱了皱眉嗓音有些沙“我不想谈。”
“温柔说那夜是她第一次见到你哭。”
心底那根由全身所有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纠结而成十年来永不能被触及的绝痛心弦在那一刹忽然就断了。
她张开眼眸那么淡地看着他隔膜得仿佛她与他之间两米见外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阴阳两世隐着烦躁的瞳子清盈不再脸上几乎露出一种与多年清雅形象完全不符的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你而哭?”
他弯起唇弧“难道——不是?”
“相信我就算排到银河系也还轮不到你。”语气前所未有地疏离。
占南弦不怒反笑只是那弯得灿烂的笑容与寒光眸子毫不相衬“这点我还真的信在你心里排位的永远是朱临路?所以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向我开口?不管什么事你永远只会找他是不是这样?”
她窒了一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他冷冷嗤笑“不是你叫朱临路收留郭如谦的?温暖你越来越了不起了。”
她不自然地别开头“郭如谦有份参与那个案子代中以后实施起来也需要人手他们互有所求关我什么事?”
“你还和我狡辩?你同情他们你不想赶尽杀绝可以!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你是还没开口就认定了我不肯答应?还是你宁愿和我作对也不想欠我半点人情?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有任何纠葛?”
她咬唇再一声不。
盯着她避而不视也丝毫不打算作任何解释的脸寒怒从心口倏地往上蔓延抿紧了唇的他将眸光转开两人一动不动阔大空间内死寂无声顷刻后他从椅里起立忽地拿起桌面的大叠文件对着玻璃墙猛甩过去在啪声巨响中他抄起车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