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妓馆又有何关系?”
“关系却大了,可巧今儿一早竟给那探子找到了当初妓馆里的鸨母,吕夷简家着火那日不是大雪纷飞吗?当天妓馆里上‘门’的人寥寥无几,那鸨母便想早些歇息,就在她出来下帘子关‘门’的当儿,亲眼见着了一桩事儿。”
“什么事儿那么要紧?”
“那吕夷简的‘女’儿从巷子里头惊慌失措地冲出来,差点儿就被南‘门’大街上疾驰而来的马匹撞着,太后您倒猜猜,那骑马的人却是谁?”
刘娥狐疑:“谁?”
“正是白世非!”
刘娥一愕,目光愈加暗沉,仿佛心里已隐隐明白了什么,只差最后一步确凿的证实:“后来呢?”
“吕夷简的‘女’儿没被白世非撞着,后来却被另一名‘女’娃儿带了离去,因为那‘女’娃的容貌在汴梁城里是出了名的,故而鸨母也识得她,那‘女’娃儿便是--”罗崇勋顿了顿,才尖着嗓子咬字道,“便是晏书的‘女’儿晏迎眉。”
刘娥全身一震,方待开口,却看见‘门’外有‘侍’卫匆匆而来,她马上坐直身子,着急问道:“怎样?”
那‘侍’卫跪应:“回太后,都指挥使昨夜不曾回过官邸,白府那边的人说天未亮时有辆马车从府里出去,只不知载着什么人,卯时末夏闲娉的几个贴身丫鬟被遣了出来,已时过后白世非的大夫人带着丫头回了娘家。”
刘娥面‘色’大变,转头看向罗崇勋:“周晋之事万不能在殿前司中传出去。”五官微微扭曲,一字一顿几近咬牙切齿,“那吕夷简之‘女’叫什么名儿?”
罗崇勋心头一凛,连忙也跪了下去:“说是姓吕,名尚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