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传出白世非宴饮伤身,脾胃不适,需卧‘床’静养。
张绿漾闻讯后在一时间内赶了过来,然而才刚靠近一楼垂‘花’‘门’,就已被守在‘门’口的小厮恭恭敬敬地拦下,解释说院子里有法力高强的先生摆下了催财旺势的阵法,严禁任何‘女’子入内。
张绿漾闷闷地嘟了嘟嘴,哼声道,“真讨厌!”领着莫言转身离去。
小厮们松了口气,才待散开,却见夏闲娉也领着丫鬟从繁华簇拥的树丛后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又次鞠躬问安。
夏闲娉摆了摆手,打断白镜的说话,“才刚你和三夫人的说话我都听到了,既然公子贵体违和,我也不想进去打搅他,还是让他好好养病。”微微侧首向后,“昭缇。”
“奴婢在。”昭缇应声上前,从袖底掏出一把碎银,好言相劝着往几个躲闪的小厮手里各塞了些,又满脸笑容地把一锭大的‘交’到白镜手中,“以后还有劳几位帮衬着我们小姐一点儿。”
“一定,一定。”白镜笑眯了眼,转而回头骂道,“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蠢货,还不快谢夫人赏。”
夏闲娉脸上掠过满意之‘色’,终于也领着昭缇离去。
直到两人走远了,白镜才对着夏闲娉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抛了抛手中的银锭,然后脸‘色’陡沉,颇有几分威势,对小厮们喝道,“不管是哪位夫人的赏,你们尽管统统收下,但是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拿自个的小命给我掂量清楚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公子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们!”
众皆连声应诺。
白镜转身入内,把经过与卧在‘床’上看书的白世非细细复述了一遍。
白世非浅笑着以书卷掩‘唇’,懒懒半欠,挥手让他退下。
三朝清晨,两位新夫人回‘门’之日,白世非遵循迎亲时的例礼,谁也不陪,在得知夏闲娉与张绿漾都已离府后,他便出了一楼,往疏月庭而去。
走到正堂‘门’口时刚好遇上从里出来的晚晴,他止住脚步,从袖底‘抽’出一封信来,“把这个拿去‘交’给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