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顿时睡意全飞,惊叫一声,把油灯放下奔过去给顺背。
脚步声响,晏迎眉也已披衣过来,“怎么了?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呢?”一眼看见地面秽物上的血块,吓了大跳,急声吩咐开‘门’出来的晚‘玉’,“快!找邵管家去请大夫来!快去啊!”
尚坠虚弱地靠在晚晴的手臂里,‘唇’角仍沾着一丝血迹,勉强打起‘精’神对着晏迎眉轻轻笑了笑,有气无力地道,“我没事,这大半夜的……别去找邵管家了……”
晚‘玉’过来一看,也惊得不轻,赶紧提灯笼跑出‘门’去。
晏迎眉既急又怒,“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晚晴你把她扶到我房里,多取一‘床’被子给她捂着,把房里的炭火簇旺些再去烧点热水过来。”
全身发软的尚坠脑袋昏沉沉地,身上绵绵不绝地渗出冷凉的虚汗,人虚弱得连眼皮已也抬不起来,只全凭二人施为。
晏迎眉和晚晴合力把安置好不久,庭院里终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晚‘玉’领着邵印和大夫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夫给尚坠号了脉,看过她吐出来的血,又仔细问了许多情形,最后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吃错了东西,加上风寒外束,内郁所致。”
晏迎眉不解,“若只是风寒怎会吐血?”
“那血块‘色’泽紫暗,应已积瘀多时,可能这位姑娘曾被外力伤及内腑,此次病发引得郁而化热,热乘于血,迫血妄行随气上逆所致,夫人毋需担心,老夫开张散寒清热的方子给她吃两天便没事了。”
晏迎眉听他得头头是道,总算放心一些。
扰攘了半宿,邵印偕大夫走出疏月庭时,远处‘色’已微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