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甥儿前些日子来府里时曾、曾见到一位姑娘……”那么巧今日又被他遇到一遭。
竟然是白府里的丫头?!商雪娥大感兴趣,那可包在她身上了,倾身问,“叫什么名儿?”
“甥儿不晓得她的名儿,两回遇到时她都和晚晴姑娘在一道,脸蛋儿尖尖的,眼珠黑亮黑亮,象、象天上的星星一般——”
商雪娥霍地坐直了身子,脸‘色’已陡然微变。
丁善名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敢再往下说。
“若是别个大姨说不得要帮你把事儿给办了,至于尚坠那丫头,我看善儿你还是算了,回去让给你讨一‘门’好媳‘妇’儿才是正经。”商雪娥沉着脸,斩钉截铁地道。
丁善名惊愕地看着她,掩不去一脸失望,最后低低垂下脑袋。
也不知为何,从一次遇见尚坠后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就连他娘让人给他说媒也三番四次找藉口推了,这次来见商雪娥原本心里也是暗怀一丝祈盼,希望以她在白府的特殊身份能够成全他,没想满腔心意还没和人说上几句已被当头浇灭。
商雪娥看他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忍,轻叹一声,蹙眉道,“不是大姨不想帮你,而是那丫头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善儿,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白世非一回两回的刻意张扬,晏迎眉摆明了姿态的推‘波’助澜,府上府下早已心照不宣,全把尚坠当作了公子的人看待,那些家丁小厮年轻管事们,如今哪个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有谁还敢再对她流‘露’出半点亲近之意。
尚坠自己却浑然不觉。
与晚晴往膳厅走去,沿路三两经过的仆人小婢见到她俩,都会停下脚步,或恭谨或带笑或亲热地喊一声“坠姑娘”,由于府里众人的这种变化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初时她还多少觉得异样,慢慢也就习惯成自然,只道是自己在府里待的时光长了,大家熟悉之后份外友善起来。
两人原本是来寻邵印,想支些绣丝纹样,然在膳厅‘门’口就已看到他的人不在里头,晚晴奇道,“以往这时候大管家肯定早早到来等着‘侍’候公子早食,今儿怎地没影了?”
正往雕‘花’桌子摆上各种小食糕品的仆人应道:“大管家有事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