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临安城的知县都已经让众人吓得够呛,那临安城的知县在众人看来便都已经是神仙中般的人物,不可望也不可及了,如今崔薇竟然说聂秋染与定洲知府的郎君交好,刘氏等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对聂秋染更添了几分敬畏,就连崔世财表情也跟着变了。他们本来对聂秋染已经有些本能的畏惧了,而今又听到这样了不得的大事,刘氏缩了缩肩膀,一边便咋舌道:
“侄女婿当真是个有本事的,竟然连知府老太爷的郎君您也认识。”连称呼都已经变了,表情自然比刚刚更敬畏了许多:“竟然还能借您钱,薇儿真是有福气。”
事实上崔薇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秦淮的身份,她开始时是不太明白定洲的差别,对于一个半路过来的人来说。她一来到这古代便一直想着要如何生存,根本没功夫打听那些省城等闲事儿,自然也不清楚秦淮身份有多高,只是见聂秋染与他平常交好,甚至秦淮对他还多有拉拢,也不以为意,后来明白秦淮身份时,才真应了那句不知者无畏的话!在这个时代一个七品的知县都已经足够要人性命,一个知府自然官位更是不同。
尤其是在定洲那边的知府。秦淮其父是正四品的官儿,难怪当初她买房时,有秦淮帮忙,两百两银子便将那栋宅子买了下来。
陈家人吓得够呛,那贺氏本来想以自家财力将崔薇压下去,谁料最后崔薇说出口的。 不止是她有九亩多的地,完全不是她家可以比拟的,而且那聂大郎竟然还跟定洲知府老爷家的公子哥儿交好!而且好到能借钱的地步!到了这个时候,贺氏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虽然疼爱陈小军,不过这会儿也忍不住有种冲动想将自己儿子给扇上两巴掌。
聂家这样一门婚事。当初好端端的他就是不肯要,非要死活闹着娶这劳什子的崔梅。身材干瘪一看就不会生养不说,而且还长着一张鞋拨子脸,时常哭丧着的模样,一天到晚的病怏怏的,家里还穷得要死,为了几两银子便斤斤计较个没完没了的,哪里像聂家那个姑娘。父亲是正经的秀才郎不说,而且兄长还是举人。又跟知府老爷家的公子哥儿交好,往后谋个官职那是铁板上钉钉儿的事,眼见便要发达了,若陈小军娶的是聂晴,往后这个做大舅子的还能不提携一下妹夫?
都怪陈小军瞎了眼!非要挑这崔梅,还死活非她不娶,娶回家又成日要死要活的,阴阳怪气,她瞧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真是像喜欢崔梅到没了魂儿的,如今还为聂家那姑娘在闹,怎么瞧着也像是她儿子对聂家姑娘有意,可惜当初陈小军不知怎么想的,像是猪油蒙了心一般,以致如今看着好端端一门婚事,弄成这般模样,娶了个崔梅,连胎都保不住,没用的东西!
一想到这儿,贺氏又将所有的怒气全怪到了崔梅身上,认为都是她当初迷得自己儿子昏头转身,找不着北了,才娶了她这么一个晦气东西,坏了自家的风水,当下瞧她更不顺眼儿,一双眼刀子直往崔梅身上刮,看得崔梅身子如筛糠似的抖得更厉害了些。
“你害瘟啊!抖成这般,要死尽早,不要再涨些饭吃成个脓包!没用的东西,连胎也保不住,蛋都不会下,拿你有什么用?”贺氏不敢再提要跟崔薇算账的事儿,逮着崔梅便骂了起来。
婆婆教训媳妇儿在此时人看来倒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像贺氏这般,当着人家娘家人的面也如此不给脸面,倒当真是有些过了。刘氏等人还沉浸在崔薇带来的消息中,不可自拨,崔梅被贺氏骂得又嘤嘤的啼哭了起来,林氏叹息了一声,连忙便道:
“亲家,孩子不对,你好好说便是了,好歹我们家大梅刚刚没了孩子,其实当娘的,哪里有不心疼腹中那块肉的,要说难受,咱们倒在其次,便数她最不好过了……”林氏这会儿脸上露出些疲惫之色了,陈家人来闹了一早上了,她年纪大,便有些吃不消,说话时都喘了好几声。
贺氏本来心里便憋着气,没人搭腔,她又不敢说崔薇便罢了,可这会儿她本来就恨崔世财一家生了个不安份的女儿勾得自己儿子没了好姻缘,这会儿哪里会给林氏好脸色,耷拉着一张脸便冷笑:“没了孩子也是她没用!护不住!要不为啥别人怀孕能生得下来,就她一个人护不住?再说那撞了她孩子的人,也是你们崔家的吧,这事儿你们要如何解决?”
一句话顿时将刘氏给提醒起来了,她倒是想照着自己之前的想法与崔薇闹上一回,拿些银子。可是这会儿崔薇都已经说了人家有银子有地又有靠山背景,她又不是脑子有毛病的,哪里还敢这样直直的撞过去,讨好还来不及了,因此犹豫了一下,便小心道:“要不,咱们去二弟家问问,总归是那王氏闯的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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