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在国外养成的光顾酒吧寻欢作乐的习惯,刚回国老实没两天,张寅就按耐不住前往gay吧寻找目标。
胆大包天,明知道被陈父等人发现性取向起疑心的后果,还是一时由欲望控制大脑,忘记那些人的狠辣手段。
一杯酒,昏暗灯光下的耳鬓厮磨,暧昧音乐下的互相贴动。哪怕只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也能毫无顾忌的接吻亲热。
凌晨时分从酒店里出来,张寅全身犯懒打着哈欠,突然思考起自己的待遇问题。
按理说,他正年轻放弃升职加薪机会前往国外照顾陈家少爷,是会得到补偿的。
虽说他在国外过的有滋有味,甚至可以说是沉溺其中。但好歹也是将近四年光阴,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几个四年。
可陈父高母,夫妻二人到现在还没有发话,那样冷淡的态度像是一时忘记,也像是刻意无视。
张寅脸色阴沉,担心自己是遭到了恶意针对。站在车旁心思沉重抽烟,他听说陈少爷即将接手高家的公司,盘算着向陈先生毛遂自荐继续给人当助理。
陈少爷待人处事不苛刻,事儿还少,比阴晴不定的陈父好上不是一丁半点。
夜风刮起,一阵冷寒钻入衣领,不由打个寒颤。一道黑影悄无声息逼近。
“咚!”
“噗通——”
张寅额头流血倒在地上,瞪着眼看到人影不断靠近,手脚抽搐着想跑。见那人手里的砖头还抛来抛去,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并用往车边爬行。
他刚回国,不知道是哪来的仇家。
“有的人,不是你能妄想的。”凑近蹲下,摘下口罩露出真面孔,来者吓得张寅冷汗直冒。
高旗幽幽:“给你点教训,以后见到我表弟绕着走。陈均安心善,像我这种混账二世祖就不一定。”
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个人心知肚明。
“好,好的。我知道。”张寅忍着痛极为识相,大脑飞速运转,分析陈父高母知道的可能性有多大。
身后跟上五六个人,高旗叹口气,耸肩无奈:“你这一嘴巴的牙齿,我得给你砸掉,不然我不就是白来一趟。”
貌似打商量,但张寅知道这完全就是单方面通知。高旗这样的身份,反抗反击只是无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