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只见他默默抽着一根烟,高挺的身影在夜色中有种孤独的悲伤。
云岁晚说不想看到他,季宴礼便只能趁夜深人静时来到这儿,隔着几扇门,几十米的距离,自欺欺人。
他半垂着头,突然似有所觉般望向黑漆漆的二楼。
云岁晚一惊,立马转身藏到窗帘后面。
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她也不想吹风了,提步离开了书房。
之后的每天,云岁晚完成工作后,总会下意识看一眼窗外。
或许是怕被她发现,季宴礼每次等到小楼全部灯灭后才会出现,天亮就消失。
云岁晚不知道他会在门口守多久,也不关心。
外面刮起了大风,不稍片刻就有雨滴砸在了窗户上,一开始还很微弱,后来噼里啪啦地宛如石头砸到了玻璃上。
云岁晚被吵醒,下意识看向窗户,几秒后又淡定地收回视线。
给微微掖了掖被子,她闭上眼重新酝酿着睡意。
两分钟后,云岁晚烦躁地再次睁开眼,下床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他没有那么傻,下雨了会躲,再说了,这么晚了,他肯定已经离开了。
云岁晚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既然已经和季宴礼没了关系,就不应该再操心他的事。
云岁晚冷着脸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隔着迷蒙的雨幕,闪过一道闪电,门口果然有道身影。
脑子不是很正常地任由雨水打湿昂贵的西装面料。
她锁起眉,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
季宴礼想淋雨就让他淋个够,他是死是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总之死不了就是了,与其担心他,不如安生睡觉。
云岁晚想着,眉间的褶皱却没有抚平。
五分钟后,麻木地任由雨水从头浇下的季宴礼竟听到了从院子里传来的动静。
僵硬的眼皮动了动,他茫然地抬头看向大门。
嘴角苦笑地轻微勾了勾,季宴礼怀疑自己疯魔出现了幻觉。
可当面前的大门真的被缓缓打开时,他又变得十分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