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侦探凝视着他,语气不屑。
“虽然不是警察的我,说这种话有点奇怪,你们要早知道凶手是谁,真希望有人能早点制止,这种荒唐的凶案,复仇只会引来复仇,成就感很快就会消失,就像落到手中的雪一样……”
“有话到局里再说吧。”络腮胡刑警怅然地说道。
看向平次,“你也可以一起来哦。”
“警官,”褐发刑警转头,望向络腮胡刑警,“电话那一端的国中生怎么办?”
“你说什么?”络腮胡刑警侧身,神情疑惑。
褐发刑警笑着,“他的推理跟那个少年一模一样,在电话里说出来的时间,也几乎是一样的。”
“哎?”处在不同空间的两个少年皆是一愣。
画面一转,雪地中。
“为什么嘛?你不和警察一起过去嘛?”和叶攒眉,脸颊嫣红,趴在平次背上。
平次嘴角扬起。
余光瞄着背上的女孩,“笨蛋,我去了的话,什么人要把你背到下面的旅馆去啊?傻瓜。”
将头转正,“我是受了老爸给的提示,才能解开包包的带子,冰冻的谜题。”
微微低下脑袋,“哪有脸去见那个靠自己,解开谜团的国中生?”
同一条路上。
新一歪着脑袋,看向兰、奕,赌气道,“我不想见他啦!”
兰走上前,将保特瓶递到新一跟前,困惑地问道。
新一认真地注视着兰。
“为什么?干嘛叫我和奕过去?你自己拿着塑胶瓶过去,反正是你自己解开的谜团。见面有什么关系嘛?”
新一侧过脑袋,神情坚毅。
眺望远处的雪山。
“是奕口中的‘腹语师’‘木偶’才让我想到箕轮先生是躲在背后,不会滑雪却得到名誉的那个人。而站在舞台上表演的三保先生,则是任凭差遣‘腹语师’的‘木偶’。而老爸那个‘雪女’的故事,也是对我的提示,虽然我并没有用上。”
奕唇角弧度加深,注视着这个在某些方面,正直得可爱的赤忱少年。
“可是是你自己推理出来的吧?”兰凝视着新一的背影,语气温柔。
新一转过脑袋,温声道,“不,这个案子,是那个自己推理出来的国中生的。并不是我的。”
平次背着和叶,在洁净的雪地中,一步一脚印,缓缓向旅馆走去,“别说了,你明明就扭伤了脚。”
微微转过头。
“还一直跟着我。一定是想早点加入滑雪高级班,才会练习过度扭伤脚的吧?”
回正脑袋。
“不过托你爱逞强的福,我才会马上想通箕轮先生,躲进包包里的原因。而且还帮了不少忙。我就原谅你了。”
和叶的脸颊发烫,微微低下脑袋,在心里说道,“笨蛋,我会练习过度,才不是为了爱面子呢。”
兰将保特瓶塞进大衣口袋中,“为什么雪女传说会有两个版本呢?”
新一双手插兜,用余光注视着她,扬唇,“我想,应该是说故事的人,是母亲吧。”
“哎?”兰好奇地瞥向新一。
新一温柔地注视着兰,认真地解释着。
“雪女的民间传说,应该是为了叫人不要在吹暴风雪的日子外出,编造出来的。
母亲在说给孩子们听的过程中,对同样是女人的雪女,会有一些移情的作用。所以这个故事,也就慢慢开始有所改变了。
也就是说,原先雪女假借交换衣服之名杀死对方的故事,变成了不吞噬对方的灵魂,让自己化作雪的感动人的故事。
所以雪女的故事,才会让人有悲惨中——”
平次背着和叶与三人擦身而过。
“又带点真实性的感觉。”新一说完的那一刹那,若有所感的偏过脑袋,望向平次的背影。
暗忖,“虽然在雪里看不太清楚——”
“应该是那个家伙吧?国中生侦探。”
平次在心底里说道,扬起一个笑容,回头望去,“即使没见面还会继续当侦探吧?”
“总有一天会在解密的舞台上相遇。”新一轻笑着。
命运线在此再次交织,属于这个时代热血少年们的命运线。
夜空中的启明星更璀璨了。
奕目送着他们远去。
直到再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背影,新一才转过脑袋,
与奕对视,嘴角扬起。
“奕,你追上滑雪的‘箕轮’先生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其实是替身演员三保先生了吧?”
“嗯,”奕轻轻点了下脑袋,看向新一,“怎么了?”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真正的‘箕轮’先生躲在包里。”
新一向前走了一步,凝视着奕的眼睛。
“嗯。”
奕的眼睛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语气平淡,嘴角依然是最完美的弧度。
“侦探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使那正是四年前杀人手法的一环。但没有任何证据。我并不清楚对方会再次用这个手法。”
说到这里她微微抬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