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镇静地说出了答案,“替身演员三保先生。”

“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他自信一笑着注视着凶手先生说道。

“是三保?”立石小姐不可置信。

电话那边新一在同一时间给出了答案。

褐发刑警犹豫着,“真的是这样吗?”

柔和的路灯灯光下。

新一扬唇笑着。

“不过我想在电影中担任替身的,是四年前过世同样是替身演员的水上先生才对。

因为那部电影中和我们今天看到的滑雪方式有点不太一样,可能是水上先生在被杀害之前,私底下把这项工作移交给三保。让他可以巧妙地在缆车命案中,利用这样的手法。”

新一神情严肃。

“没错,在缆车上,让箕轮先生的头,从包包里露出来按住,持枪朝他的太阳穴射击。把箕轮先生拖出来坐好,再让他握着手|枪,自己再带着包包从缆车上跳下来。这辆缆车离地面的距离大约只有三公尺(米)的地方,只有两个地点——”

“三保在对箕轮先生开枪的时候,子弹在缆车座位上留下了痕迹,而且箕轮先生,在缆车上的时候,明明是坐在靠左的位子上,可是发现尸体的时候却坐在右边。这些都是作案的证据。在缆车上要变换一个死人的位置,是很困难的事吧?”

平次同步说道。

立石小姐手握成拳头,凝视平次,感情强烈,“可是当枪声响起的时候,三保正在跟我说话。”

平次向前走了一步,与她对视。

“那可能只是冲天炮的声音。他在缆车上跳下来的地方,穿上事先准备好的滑雪服之后,把点着的香烟,绑在导火线前端,插在保特瓶里。等到产生时间差之后发射,只要能在滑下去跟某人交谈的时候,发出声音的话,就能够证明自己的不在场。”

络腮胡刑警注视平次,“可是,那个装满雪的包包在哪里?”

平次无奈。

“我不是说了吗?那个缆车距离地面三公尺(米)高的点,只有两个地方,他可以把包包放在那里,用安装了圆型固定器的滑雪杖勾住。拉到缆车上。”

侦探扬起嘴角,端视着平次。

“原来如此。距离地面三公尺(米),滑雪杖大约有1公尺(米)20公分(厘米),把其中一支握把处的绳圈,勾在另外一支上面,伸长手就应该可以勾得到。只是暴风雪那么大,真的勾得起来吗?”

平次皱眉,“不对不对,只用了一根滑雪杖。剩下的一公尺——”

“是把那个布制的包包的背带放长用水浸湿结冰。这样一来就可以再伸长剩下的一公尺了。两根滑雪杖上的固定器,都反向安装,是因为只安装一支太醒目了。”新一解释道。

兰牵着奕,呆呆地望着雪地中微笑的少年。

“可是从缆车上面,可以看得到那个包包吗?暴风雪不是大到连前面的缆车,都看不清楚了。”褐发刑警犹豫着。

“你知道吗?”

新一认真解释。

“两缆车直接,必须拉开六秒以上的距离。缆车的速度,是在每秒1.5公尺(米),到2公尺(米)之间。所以两缆车的间隔,应该要拉开10公尺(米)左右的距离。即使前面10公尺(米)的地方看不到,可是三公尺(米)外的包包,还是能看得见,更何况他已经知道包包在哪里更容易找得到。”

“可,可是证据呢?”褐发刑警蹙眉,神情难为。

“证据就在那里。”新一停下走向小木屋的脚步,抬起脑袋,“三保遇到立石小姐之后,就直接跟她来到这个小屋——”

“接受警方进行相关的侦讯。”

平次走到了替身演员三保的身前,笑着凝视着他,“所以他里面应该还穿着——”

“和箕轮先生一模一样的雪衣。”新一、平次一起道。

平次向前,“搞不好,当时藏箕轮先生的大包包,也还在他身上。”

“哼。”

三保阴森森地瞪着平次,扬起嘴角。“我已经忍耐好久了。”

拉开外套拉链,“真的好热。”

露出了和箕轮完全一样的淡蓝色羽绒衣,胸前别着那只灰粉色的大包包。

“三,三保。”立石小姐诧异。

方脸导演先生并不那么意外,淡淡地说道,“果然是你。”

三保还保持着那抹微笑,将灰粉色大包包拿起,瞥向方脸导演,“这么说,导演你早就注意到了。”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导演。

方脸导演微微低下脑袋,“是啊,刚开始。我还以为他的滑雪技术进步了,当我看到他的尸体的时候,才怀疑是不是你伪装成他。”

立石小姐,攒眉,注视着面色冷漠的三保,“可是,为什么?”

三保温柔一笑,与她对视。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的未婚夫,我的前辈,水上报仇。才用跟四年前,他杀害水上前辈相同的手法,杀害了箕轮先生。”

立石小姐一愣,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回想那天,箕轮被影迷包围,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辈不是说过吗?‘总会有办法的。’那个办法,就是要箕轮躲进包包里,让他背着走——”

说到这,三保的眉毛皱得更紧了,眼球都快凸了出来。

“可是,箕轮却利用这份好意,把前辈杀害了!把想辞去替身演员,转而当演员的前辈杀了!!!”

他的瞳孔开始震颤,整个人愈发激动起来。

“这把枪对准他的时候他自己说的,‘我绝对,不能让那家伙出来当演员,他混不下去的时候,一定会让这件事曝光的。’他这么说心里很害怕吧?”

“真讽刺。”

络腮胡刑警评价道,“你们拍的电影正合适,让他来复仇。”

方脸导演低下头,转过脑袋。

“其实我也在怀疑,四年前那个命案的凶手是箕轮。”

头低得更深了。

“所以才会计划拍这部片子。直到现在,我都没说出来,这部电影里的真正的凶手,就是箕轮奖兵所演出的侦探。所以的手法和三保,所说的四年前的手法一样。”

抬起头,颦眉,“本来我还希望,让他看了剧本之后能够有所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