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姝儿的休沐日,明净提出要和长生去裴家看看。』文学迷%.”
长生没有丝毫意外地点点头:“好的,是该去一次,我去问问郡主,请她备礼。”
明净有些惊讶地问:“你丝毫也不吃惊吗?难道你觉得我们该去?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暂时别去呢。大哥走时,大姐一家都没敢来送行,如今谢家处境尴尬,裴家更是前途未卜,按说我们应避嫌,你就不拦着我吗?”
长生摇摇头:“再怎么避嫌,你们也是亲姐弟,难道骨肉之情能割得断吗?大姐又一直对我们不错,我们去是应该的。而且我觉得裴家不给大哥送行是不对的,谁不知道裴谢两家是姻亲?难不成还断绝骨肉亲情不成?大哥不是很自然地去谢家辞行了?
反正避无可避,不如顺其自然,若是刻意断绝来往,不但更引人怀疑,还会让人觉得我们无情无义,反为不美。我们拜访一次不失礼数就成,毕竟虎须捋不得,来往太过密切犯了皇上的忌讳也不好,先观望着,以后再做打算。”
明净赞叹地说:“娘子真是胸中有沟壑,看得如此清楚,其实到底去不去我还思量了几日,最后觉得还是去一趟好,竟没有娘子看得透彻,好一个顺其自然。只可惜大姐和姐夫不这么想,裴相也不这么想,他们一家已经惊弓之鸟了!”
长生轻笑到:“大姐与姐夫确实已成惊弓之鸟,既怕皇上猜忌,更怕给大哥带来祸端,所以不敢送行,其实我觉得事情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裴家完全不必如此惶惶不可终日连亲戚情份也不顾了。”
明净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为什么?裴相当初力挺太子成事,又帮他做了那么多不利皇上的事,就算皇上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再重用裴家,如今虽然没有惩处裴相,但谁也不知皇上何时翻脸,他们小心翼翼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你们都想岔了。裴相虽然为太子继位费尽心思,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一心扶太子上位?谁都知道是奉太上皇的命,并非是为私心。若为私心,以前谁不知裴相和秦王私交远胜前太子?
他做为一国之相,自然要为国君尽忠,就是做了对不起秦王之事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取公舍私、尽忠尽责又有何愧疚?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惶惶不可终日?而且惶惶不可终日有用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明净先是疑惑,很快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人人都喜欢忠心之人,做君王的人尤其如此!裴家无论做了什么,都不是出于私心,完全是为了忠君尽职,秦王惜才如命又胸怀宽广,所以他再怎么生气,却不会真正记恨裴家,哪怕裴相曾设计杀了刘文静,他都会放过裴家对不对?
现在新朝初定,太上皇已死,皇上生死予夺,再没了什么顾忌,要找谁算账早就算了,还用一直等下去?他现在需要的是为他尽忠、为新朝出力之人,这才是最关键的,是不是?我明白,我总算明白,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很快升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