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他的神情,豆黄忽然满足了,只要对他还有用处就会留下来,只要留下来就有机会,何况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就不信捂不热他的心?
她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轻声说:“爷放心,你快安置吧,奴婢要熄了灯才睡!”
明净点点头进了帐子,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再无声响,应该是他已经睡了。顿时满室都寂寥起来,豆黄极轻地叹息一声端起烛台来到外间,熄了灯脱去衫裙,轻手轻脚地钻进香儿的被窝里。
里面传出明净均匀的呼吸,他应该睡着了,解决掉了自己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他心里大概如释重负一般轻松。
豆黄怜惜的摸索着自己光滑紧致丰腴适中的身子,她的容貌在丫头不是最好也是极出众的,正当十八岁的好年华,又脱去了豆蔻之龄的青涩,如鲜花在枝头绽放,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堪吗?五六年的主仆情份和全心全意的付出都引不起他半点怜惜吗?
原来,他终究是想打了她,说什么赏了厚厚的嫁妆当妹妹嫁出去,还不是怕碍了他嫡妻的眼想撵走她!大家公子的贴身丫头,就算是没有苟且之事,在别人眼里能算清白吗?好人家就是倒贴嫁妆也没人肯要!
而明净虽是庶出也不能损他半点光彩,这样的男子怎能躬手让人?哪怕只做他的通房丫头。而且以谢家的富贵,就是通房丫头,也一样锦衣玉食,非普通人家正室可比。
豆黄心意渐定,现在,她要让明净继续信任她,离不开她,哪当只把她当普通的丫头,以后,她要让明净一辈子都无法撵走她!
她拭去泪水,摸索着把那块洒了鸡血的丝巾铺到身下,泪水滴到了枕头里,他真以为一块洒了鸡血的白巾子就可瞒过众人吗?
有的上了年纪又历尽人事的妈妈婆子们眼睛极毒,秦妈就是,她们稍稍用心观察就能现自己是不是真的破了身,若被老夫人察觉他欺骗自己,还不知背地里用什么手段惩治他,而自己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一层膜算什么?
而且没了这层膜,以后他真的狠下心逼自己离府,就可要求府里派稳婆验身,看他能不能把一个已破身的通房丫头赶出去?就是他有了嫡妻又能怎样?
那时他谢明净就是有十张嘴,也无法说什么清白了,他凉薄至此,就别怪她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