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净至今无妻无妾无通房已是奇迹,老夫人送他两个通房丫头再正常不过,为什么他竟似不能容忍?
难道他也是穿越人?想来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长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想起他袖笼里金黄色的迎春花,怕已揉得不成样子吧,又是一个摘花不惜花的人。
“三爷!三爷!你别急,待奴才去通报一声!你这样闯进去不合适!”是紫葫焦急的声音,难道是明净闯了进来?
刚站起身来,明净一脚跨了进来,神情热切而复杂地看着她,又转过头冷冷地盯着紫葫:“爷和姑娘有要事相商,你带墨儿去你房里先喝茶,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爷处置你的权力还是有的!”
紫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应了退下。长生心有不忍,却没有阻止,她是老夫人派来的,是不是耳目很难说,明净警告一下她正好,让她即使以后给主子传话也要掂量掂量。
长生起身去倒茶,明净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我不渴,只想找你说几句话。坐下吧,接风宴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不会误了你的事。”
长生做出坚持沏茶的样子挣脱他的手,然后把热茶放在他面前:“既然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说话,三爷肯定会渴的”。
然后与他隔着方桌坐下,垂下眼睑小口的啜着茶不再看他,因为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她承受不起,她不想承受。她喜欢这个小小的西跨院,喜欢这里简单平静的生活。
明净察觉出她的意思,却没有生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只光秃秃的花枝,苦笑着一抖衣袖,掉出来一些金黄色的小花,是迎春花。
长生心头泛上一种难言的感觉和感动,放下茶杯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一朵一朵的金黄色的花,明净也蹲下来,却抓住她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长生轻轻颤了一下,想抽出手却忍住了。
天黑的很快,刚屋里还亮着,这会已经暗沉沉的,两人蹲在地上,明净抓住长生的双手,有说不出的暖昧。
长生腿蹲得难受,又想起紫葫和墨儿还在厢房里等着,忽然抽出手起身:“天黑得真快,我去点蜡烛!”
明净一句话也不说,依然蹲在地上,借着暮色把地上抖落的迎春花一朵一朵捡起来全放到桌上,长生已经点亮了蜡烛端过来,烛影绰绰中,两人又隔着桌子坐下。
他的两个通房丫头还在听松院里等着,他却坐在这里不走,椒香全然陌生还好说,豆黄如果得知他一下午都在锦姝院,心里指不住怎么猜想。长生急盼着他走,却不能劝他不能撵他更不能留他,只好沉默不语。
“我今天心情不好,打马去城外转,却在向阳的山坡上现迎春花已经开了,心情顿时好转,就折了开得最好的一枝想拿回来给你看,告诉你春天已经来了。过来才知道,锦姝院里的玉兰花也快开了,你已经知道春天来了,倒是我多此一举,还把这枝花揉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