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净径直向东跨院走去,墨儿急了,他整整一个下午都盼着这位三爷赶快回去,老夫人送了两名通房过去,他至今还未露面,让老夫人怎么想?弄不好会迁怒自己。ΩΔ文学迷 .*
可是他一直在陪伴大小姐,这也算是正事,谁也无可厚非,自己也不好劝他走,一直等到现在,好不容易太姨娘话要支他走,谁知他仍然没有离意。
只得上前硬着头皮问:“爷,可是要同太姨娘作别?”
明净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太姨娘晚上设酒席,爷吃不得吗?”说完大步向东跨院走去,墨儿吓得赶紧退后不敢再多言。
长生刚吩咐完小维和小妮带锦姝洗脸更衣后过东跨院,又叮咛锦姝遇事莫慌,恰好听到他们主仆俩的对话,见墨儿惶恐,使个眼色示意他勿怕,跟在后面进去就行。
让他回去是他亲娘的吩咐,如果他都不肯听,别人有什么办法?
长生欲不解了,他今晚收通房丫头,听松院不是也要摆酒席吗?他不回去,那两个女人怎么办?人家虽是通房,但也算是始为新妇,他缺席算什么?
难道他不中意那两个女子?听紫葫说她们俩都是丫头里数得着的妙龄美人,或者他竟是这个时代的极品不愿意有姬妾通房?长生摇摇头,这哪可能呢?
本想直接进去,又怕太姨娘要教训儿子自己在旁不方便,想了想还是借口整妆先回西跨院,等人家把儿子教训过了再说。
回到西跨院,紫葫已经把行礼衣物全放置好了,正在仔细地整理长生的床铺帐幔,倒让她心生感慨,这正是自己以前在宫里做的事。
见长生坐在梳妆台前,紫葫很快铺好被子过来帮她重新解髻梳头:“姑娘的髻倒是又别致又精神,就是显得老气,要不奴婢帮你重梳个?”
长生诧异于她还会梳头,心里窃喜的同时摇摇头:“不用太复杂,我自己梳就行了,你站在门口盯着,如果东跨院有人出来就告诉我。”她本不想梳什么头整什么妆,只不过想避开人家母子的冲突而已,当然越省事越好。
紫葫脆生生地应了出去,长生很快挽好头整好衣衫,只等着紫葫的消息,只要明净出去了她就过去,
刚穿过来时她最看不得或听不得此类情况。比如老皇帝李渊年过半百却喜纳妙龄女子,不出几年这些女子只有去感业寺出家的份儿,比如,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十五六岁甚至更小身边就放通房丫头服侍,比如没有生养的姬妾常常被当礼物送人。
诸如此类比比皆是,她从开始的愤怒和诧异,到无可奈何到视为平常,因为她不可能用一千多年后的观念来要求这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