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演播大厅的局势是如何的失控,都和乔桥无关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如她的预料一样,如浪潮般的尖叫伴随着闪光灯袭来,女主持人的嘴巴张的就像塞了一颗鸡蛋,久久反应不过来。喻槐和程乾的反应就和主持人一样,程乾终于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眼中带着清晰可见的悔意。在所有人都处在震惊状态的时候,是桑亦率先带头鼓起掌来,勾着唇说了声:“恭喜啊。”
这才把所有人的反应能力拉了回来,祝福的掌声雷动。
在掌声和灯光闪烁中,倪子衿和乔桥双目相对浅浅地笑起来,专注且认真,就好像台上只剩下她们二人,这一切的纷扰都抛之脑后。从此以后,乔桥的世界一直会有倪子衿的相伴,倪子衿亦是。
当天晚上乔桥和倪子衿公布婚讯的消息在没下节目的时候就洗刷了社交网络,在第二天倪青更是加了一把力,所有旗下的媒体和杂志头条都换成了两人结婚的消息,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处于所有人关注中心的两个人却麻溜收拾了行李,悄悄地飞去了祖国的西北部旅行。飞机上,倪子衿给乔桥调整好座椅,给她带上眼罩,轻声说:“睡一觉吧。”
“嗯。”乔桥迷迷糊糊应了声,困意席卷,“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什么?”
乔桥的声音小下去,“等到了就知道了。”
“好。”
在飞机上,乔桥做了个梦。梦里她好像回到了自己高中的时候,突然成为了倪子衿的高中同学。按道理说她俩既不是一届又不是同个高中,那应当没什么可能有碰到一起的机会。她伏在位置上睡觉,一睁眼就看到倪子衿坐在自己身边写习题,有着略显稚嫩的侧脸,却仍旧好看。乔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是倪子衿见她醒了,转过头笑:“你好,我是你的新同桌。”
乔桥立马知道自己在做梦了。她互相想起来之前倪子衿跟自己说的,自己在小团体里大约是最有钱的那个,玩心顿起,坏笑着对倪子衿伸出手说:“倪同学,你不知道和我同桌有条件的吗?”
反正是在自己梦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样。
乔桥还凑近了倪子衿一些,几乎要将自己的鼻子和倪子衿的碰到一起了。看到倪子衿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乔桥就在心里樂,还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呢,真好玩。
“什么条件?”
乔桥越逗越起劲,抢过了倪子衿手上的笔,说:“你不是说自己特有钱吗,来给钱,跟我同桌先交同桌费。”
倪子衿满脸问号,不知道这哪里来的女流氓。偏偏乔桥的手握住了倪子衿的手指,意有所指的捏来捏去,一边还笑吟吟地看向她。
果不其然,乔桥看到倪子衿脸红了!天,太可爱了,现在的倪子衿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儿。乔桥已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梦里,梦的走向已经潜意识地往她所希望的人设在走着。
倪子衿赶紧别过脸去:“不给。”
乔桥一拍桌子:“你凭什么不给!给你老婆点钱话都不行,你这个守财奴!”
“你你你、你这人什么毛病。”倪子衿说话急得打磕巴,“什么老婆不老婆的,你别乱讲!”
“什么我我我,我是你老婆。”乔桥身子前倾,干脆就两只手都捏住倪子衿的小脸蛋,恶狠狠说:“你这个守财奴,居然在我的梦里还嚣张,听好了啊,我乔桥是要和你结婚的——知道吗!”
倪子衿想说乔桥蛮不讲理,但是自己被面前这位同学捏着脸皮扯着嘴,讲不出完整的话,只好眼巴巴望着。乔桥嘿嘿笑,觉得这样的倪子衿甚是可爱,眼神挪到人的唇上:“你再看我,再看我我就亲死你。”
很不幸,就在乔桥准备在倪同学惊恐的眼神中凑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外界的一阵颠簸,面前的一切忽然都变成了茫茫白光,她眼睛一闭一睁,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她,居然在关键时候醒了!
转过头发现倪子衿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乔桥的眼神看上去很不好惹:“我恨你。”
“?”倪子衿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做梦了?听你支支吾吾说什么守财奴,什么亲死你的。”说到这,倪子衿的眼神一沉,“亲死谁?”
不提还好,一提乔桥就气。看着一脸兴师问罪的倪子衿,乔桥觉得自己梦中那乖巧的倪同学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她鼓着腮帮子对倪子衿说:“说你呢!守财奴!给老婆的钱都不愿意给,你这个守财奴!”
乔桥说完又补上一句:“你现在别和我说话!”
倪子衿都不知道乔桥这无名火哪儿来的,但是自己老婆不得自己哄着,听到乔桥说自己守财奴,叹气说:“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工资卡给你了?上回给你我这张副卡你也不要……你看,我的卡都在这里。”边说边把钱包里的卡一张张抽出来放乔桥的面前,“我全上交了好不好?你和我说一声就好了,说什么守财奴。”
乔桥:“……”
她啪啪啪拍在那些银行卡上,一张张又给倪子衿塞回去一边说:“哼!我才不要你的钱,我也有,收回去。”
倪子衿疑惑的说:“是你刚才说我守财奴的。”
乔桥瞪她:“命令你给我闭嘴。”
“乔桥。”倪子衿笑着抽了张纸巾,乔桥立马打断她,“不听了!你这个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