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侯野,暂时先不要动,仍旧让他养马,三宝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去查查侯野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在新城里给侯野划出一个小院,若是他还有家人,秘密接过来。”
“是。”
“你们二人谨记,不管你们看中了谁,只需把名单给我,先不要盲目拉拢,观察一阵子再说;先调查清楚背景,一切保持常态。”
“是!”
“行了,你们三个先回去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乏了,回府休息。”
“是将军,属下告退。”
交代完这些事,林挽月又到军营中转了转,然后骑着马回到了城南林府。
“老爷,您回来了!”林子途高兴的说道。
“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中一切可好?”
“托老爷的福,府中一切如故;不过,前些日子余闲姑娘托人找到了另一位远方的亲戚,向我辞行,小的考虑到余闲姑娘只是老爷您偶然救起,也未曾与府中签过卖身契,便斗胆允了,还给了余闲姑娘一贯钱做为盘缠。”
“恩,做的好。”
“谢老爷。”
“传令下去,林府自即日起不见客,就说我病了。”
“是。”
林挽月推开卧房的门迈进去,感觉自己的卧房似乎变小了,打量一周见陈设如故,没有任何变化。
来到床上躺下,皱了皱眉:这床怎么也这般不舒服?
林挽月动了动身子,恍然大悟,自己此时已经回到了北境,身下躺着的也不是长公主府的大床,而是自己的木板床。
想到这里林挽月笑了起来,心中感叹: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成亲不过月余的功夫,竟变得金贵了起来。
林挽月伸手从怀中掏出李娴送的玉佩,提着红色的绳子,剔透的玉佩在眼前摇摆。
看着玉佩上的那个小小的“娴”字,林挽月回顾起这段日子,就好像做梦一样。
自己竟然以女子之躯,娶了妻子!而且还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女,离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林挽月又不禁回忆起,当初听到李娴即将嫁给李忠的消息时,自己是怎样的失魂落魄,那种心痛的感觉,记忆犹新。
也是从那时起吧,自己才明白了对李娴存的心思,那段时间也是除了屠村事件之后,自己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无论伪装的再怎么像个男子,自己终究是女子,女子爱上女子,便违背了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