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没查出来是谁做的,脚也被扎出血了,都这样了,将计就计呗。”张艾达,“你要怪就怪那个背后对我使黑手的人,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你怎么……”梁苫不敢相信地看着张艾达,“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副魔鬼的面孔?”
很多事其实跟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辙,只是听着张艾达亲口道出这些事-,她还是不禁震惊。
从最初只是爱背后说她坏话给她使绊子,到现在已经可以恶毒到这样给人冠恶名引战,娱乐圈的光环和名利,竟给了她这么大的诱惑力,至现在这样丧心病狂的天地。
“不,我不是魔鬼。我是仙女,是很多人眼中的小仙女。”梁苫看着张艾达对她笑得灿烂,鸡皮疙瘩涔涔冒起。
张艾达掀开她额头的碎发,“相比起来,你更像是魔鬼。瞧,头上都伤了,好好的脸蛋要留疤了呢。”
梁苫偏开头,不让张艾达碰自己。
江绪说会慢慢恢复成跟原来的皮肤一样,看不出痕迹的。才不会留疤。
张艾达也不在意,傲慢地双手环抱睨着梁苫,唇角是上位者的笑意,“梁苫,这么说虽然会让你面子过不去,但是,你已经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了。就算你放下清高重新去适应这个圈子的规则,你也赶不上我了。”
“……”
直到现在这一刻,想到的也还是这些吗?好在,过来的时候,也没打算对她手软。
梁苫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才看向张艾达,“不用,不用觉得会让我的面子过不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你这种话了,靠着踩别人上位的手段我也看不上。”
张艾达讥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假清高。”
“不,我是真清高,你是知道的,或者也能威胁到你的地位和利益,所以我的存在才让你那么不安的不是吗?”梁苫也微笑。
四目相对,梁苫率先收了笑。
“不自信的人才会使一些手段打压别人,这句话我应该跟你说过。就像你蔑视我一样,其实我也瞧不起你。”
说罢,她起身朝门外走去。
拉开门之际,梁苫又回头。
“张艾达,你的算计不是每次都能得逞的。我对你谈不上恨,但肯定不喜欢,也不打算原谅你泼在我身上的脏水。所以如果有一天落到了我手里,千万别来求我,我不会帮你的。”
说完这句,梁苫扭头拉开门出去。
门啪嗒一声响重新关上,将张艾达阻隔在门里。
梁苫没听见屋里传出张艾达跟出来的动静,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她留了一手。
注意力从紧闭的那道门收回,抬眸之际,一道匆忙的人影消失在楼道拐角。
这道背影……隐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梁苫蹙眉,脑子里一番搜索认识的人,还是想不起来,索性作罢。
在张艾达有所觉察之前,她离开这个地方才是重要的。楼下堵着张艾达的粉丝,楼上是维护张艾达的公司领导,起了纷争,她讨不着好。
医院里,一台手术下来,江绪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两分钟,就有个护士过来敲门。
“江医生,大厅哪里有人找。”
一听这话,江绪脑子里就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
他朝护士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护士离开,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手机就拨梁苫的号码。
“你自己过来。”
梁苫正在回家的路上,闻言,懵了懵,“过哪里?”
江绪也是一愣,“不是你?”
话音未落,叩叩两道敲门声传来。
江绪抬眼,看到扬着唇角笑得张扬的钟谈正倚着门框看他。
电话里梁苫还在说着,“……就是之前恶意抹黑我的那个。你晚上不用加班吧?你早点回来,我找你商量点事情。”
江绪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睛还盯着钟谈,对电话里的人道,“再说吧。”便挂了电话。
冲钟谈挑了下眉,他问,“怎么回来了?”也就距离他说的三个月后回来过去没几天,往常可都是推迟一倍时间才能见着人。
“没意思就回来了呗。”钟谈站了站,抬脚进来,在桌前的凳子坐下,“怎么样,什么时候?”
江绪扫了眼腕表,斜他一眼,下巴朝一旁的沙发努了努,“去那待着,等个小半小时吧。”
傅知行是军人,跟和他见面时候不同,江绪和钟谈去了酒吧,选在一个角落。最开始时有几个玩得开的女人端着酒杯来搭讪,被一个花蝴蝶一个毒舌一唱一和一番戏谑和不留情面的打击之下,全都面色僵硬地离开。
之后再没有不识趣的过来。
两人聊了下各自近段时间的生活和所见所闻,当然,主要是钟谈在说。江绪主要在国内上班,除了医院的工作,也在开始学习酒店管理事务,逐渐接手,工作上倒有很多能说的,只是对象是钟谈,他还是作罢。
钟谈家的公司还是他爸妈在管理,他的兴趣特长都是摄影,如今也小有名气,四处跑的同时,也是在工作。
这样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接触的人没有固定性,能说的话题自然也多。
天南海北一通带过之后,钟谈总算想到了傅知行。
“对了,咱们傅首长不是说也在滨城?我荣归故里,竟然不出来替我接风洗尘。”
江绪抿一口酒,闲闲瞥他,“现在才想起来?我以为我要听你一晚上的风流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