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医生的dna狠狠的懂了。
“他们不是还会抽观众上去互动吗?你运气不是向来很好?去了吗?”
“没有。”
“不应该啊,你这欧皇体质连随便拆个盲盒都能拿到稀有款的。”
“我长得太小了,进去的时候还被保安拿护照辨认了很久问了好些问题才确定身份。”社恐本人十分感谢她这张显嫩的娃娃脸,也很庆幸那天她穿的就很乖乖女的样子。荷尔蒙爆炸的会场内大家都在尖叫,只有她仿佛进了什么盘丝洞满脸写着救救我救救我。
而且,猛男们对她这种清水芙蓉不感兴趣,请上台的都是成熟性感的大姐姐。假如真把她带上去,她怕是能在舞台上尴尬的直接拿头钻条地缝出来。
杨嘉文恨铁不成钢的一脸严肃道:“月,我是发现了。”
顾杉月不解的抬起头,“什么?”
“你是封心锁爱的代名词吧?怎么对哪个类型都没兴趣啊?”脊柱科的andrew多帅啊,金发碧眼笑容灿烂,186的身高像只大金毛一样。身材管理颜值衣品样样在线,32岁的年纪也正合适。结果连date都约不到,只敢从她这儿悄默声的旁敲侧击。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望过来时她的心都要化了好吗?为什么顾杉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她不理解!
“没有吧…”顾杉月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这么多年我没见你对任何人动心过,都不说谈恋爱了,就连个crush对象都没有,你怎么回事?”突然,杨嘉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下意识抱紧自己,颤颤巍巍的说:“我知道了,你是喜欢我…可是又不敢说,我懂,毕竟像我这么完美的女人能吸引同性的爱慕也实属正常。”
还没等她说完,顾杉月就投来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清醒一点。”
“那你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人吗?亚洲人?还是欧美人也可以?”
好友的提问像一记重拳砸进了顾杉月心里,喜欢的人,她好像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成年,那会儿课业太紧,选的生物方向要背的东西多如牛毛,除了啃书复习做研究根本没时间去想恋爱的事。等到通过了mcat考进医学院之后呢,她又要准备地狱级别的u□□le。都说她是学神,谁又知道那是牺牲掉多少睡眠和课外时间换来的。
她一直相信在学习上的努力是会得到回报的,u□□le的一阶段平稳度过,所以在第三年教授就让她进hss进行实习了。费尽千辛万苦完成了临床考试,毕业时向医院提交了住院医生项目申请,虽知道她几乎算是稳进,但正式成为住院医生后工作的繁忙程度还是让她在某些瞬间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可以说她的人生从16岁开始全投入在了医院和学校,当学生时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自习室,当了医生不是在查房就是在手术台上。
就这哪儿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啊?
况且,她也确实从来没遇到过心仪的男生。不止闺蜜好奇,老妈也会偶尔问她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她一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但如果要说会让她产生觉得这个男生很不错想法的话,那个人身上一定有某部分特质打动她吧。
例如,蓬勃的生命力和赤诚的心什么的。
出乎意料的是,20号这天,顾杉月体会到了什么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吻冰的那一瞬,她的灵魂被击中了。
作为一个稳坐vip席位陪这位大佬训练了好几天的人,她无疑是万千少女想要魂穿的对象。欧皇附体的她几乎在副场看过了羽生结弦职业生涯绝大多数的作品,他说他想滑,她居然也就放任他去。
“你滑得开心就好,我就在旁边守着。”
这种话居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见了鬼了。
真是有失医德。
他的花滑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即使是对这项运动一窍不通的她也能在这短短的的时间段里相当明确的感受到这一点。技术上分类细致的跳跃她看不懂,但他的作品流畅度和伴随音乐要表达的情绪与力量,她都通通看在眼里。
好坏真的很容易分辨。
他好的过于突出,且独树一帜,谁都无法阻挡压抑他的光芒,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代替他。
网上的评论说,对于观众来说,平昌之后的每一场演出都是馈赠。因为羽生结弦仍处于现役,世界才能看到极致的冰上艺术。
而表演滑中俯视冰面的深情一吻,是对奥林匹克的告别,也是对运动员生涯献上的最后一曲赞歌。
不知为何,她看哭了。一直到他回到后台,一路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回到更衣室换完衣服,她还坐在外面的板凳上止不住的掉眼泪。
“月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