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谷月:……
啊,倒也不是来着。岸谷月心想。
他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能力,光想着让事情平静下来而已,怎么就能想到自己就算是在目标达成之后已经降低了他们身上的催产素浓度,也还有这么大的后劲呢?
禅院甚尔意义不明的斜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岸谷月。
岸谷月一个心虚,强行把他的脑袋扭正了回去。
“不关我事,他自己瞎想的,还有快走快走,一直扭着头会落枕的!”
禅院甚尔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就要再次向着医院外面走去。
而也正在这时。
“把人放下!”一声熟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岸谷月按着禅院甚尔的脑袋一个扭头。
身后医院的大厅之中,有人举着柄有着毛茸茸护手的太刀,反手用手臂擦拭了下脸上滑落的血迹,从医院的等候大厅残损的玻璃之中走了出来。
血迹从头顶滑落,脸上的表情张狂,凶悍的气息毫不遮掩,向着门口的几人看了过来。
“我的人也敢动,冒充我,你怕是不想活了。”
——
啊,这个感觉也是队友先生做的出来的样子。
所以,还是冒充?
岸谷月回头,强行把禅院甚尔的脸扭向自己,想要凭借对方的神色来辨认到底哪个是真的。
禅院甚尔微微眯着眼,和岸谷月对视,情绪里夹杂了淡淡的不满“我是活动人偶吗?掰来掰去。”
说完,他只当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继续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慢慢吞吞,闲庭信步。
“真的假的啊,两个你?”岸谷月发出了微妙的声音。
原本暂时受他控制,被分散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残余血液缓缓的,缓缓的贴在了禅院甚尔的后心之上。
如果他真的被骗,那他可以先试图攻击这个人,然后再抢两个孩子,如果后面那个是假的,他也可以防止那个家伙对队友先生的攻击。
禅院甚尔却是一副遇到什么都不吃惊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
“啧,幻觉。”他嗤了一声,“看着好像是冒充了我一下,结果是个银样镴枪头,这么菜也敢出来现。”
“而且,就算这东西我杀的少,也知道他起码是个一级了。我可不打这个白工。”
“喔。”岸谷月回头,看向另外一边,大厅门口的禅院甚尔。
“喂!给你个机会,把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都放下,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后面的禅院甚尔站在等候大厅的门口,没有丝毫追上来的打算,举着刀对着禅院甚尔的后脑壳。
刚刚还看着大厅门口的禅院甚尔的岸谷月一顿。
懂了,门口那个是假的。
确信了哪个是真的,岸谷月伸手快快的锤起了禅院甚尔的脑壳。
“快跑快跑,走啦!”
禅院甚尔非但没加快步伐,反而停下了脚步,斜他,“这么快就确信我是真的?”
岸谷月扬起了下颌。
“我是不是你的女人这件事,我还不清楚吗?快快快,跑路啦!”
“不怀疑一下他才是真的?”禅院甚尔还是用慢到被岸谷月锤脑壳的速度走着,闲庭信步,一副甚至懒得回头看咒灵的姿态。
“信个鬼啦!快跑!不是你说的不想打白工,你说的离开就安全了吗!”这么说着,岸谷月不满的蹬起了腿。
或许该说不愧是禅院甚尔,即便岸谷月这么大的动作,他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摇晃。
“不急,我总得,做好他会随时袭击我的准备。”
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闲庭信步的样子,但是禅院甚尔已经提起了所有的注意力。
身上的这几个,没一个是他目前可以丢到一边的。
而且如果真的丢到一边,反而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比起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导致出现明显的破绽,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反而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似放松的警惕,反而能让他在对方的攻击之时做出最快的,最符合当下情景该有的反应。
就比如,现在。
出口就近在眼前,只要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