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此时已是擂鼓震天,骑兵、步兵和箭队分为不同的方阵排列着,每一个方阵的领首位置都有一名营官带队指挥,各队旗兵笔直地站立在指挥官的旁侧,每次擂鼓之后都要举旗挥舞一阵。
鲁枞也更换了一身军装,站在预备队的方阵里面,这些预备队的人员是留下来守卫驻地的,一是为了控制流云州的出现的异变,二是作为前线的增援部队。
首先上来训话的是一位相貌十分儒雅的中年人,身材中等,轻盈地登上讲话的高台,一身气势便把千军万马镇压住,整个军营立即鸦雀无声。
鲁枞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强大的气势,比在清河城见到城主时要强大得多,似乎举手抬足间便可毁灭一切,让下面的所有的人都感到无比的压力,鲁枞猜想这应该就是流云州的州主了。
州主只是简单的鼓舞了大家几句,就让苏将官开始誓师仪式,苏将官站在高台上庄严地宣读誓词,激励大家奋勇杀敌,要求每一位战士都要为着国家的荣誉而战,同时也宣布了战斗中的奖励和惩罚规定。
接着苏将官令人把祭祀的牲口牵了过来,那是十多头强壮的公牛,每头公牛的旁边都有一名手执钢刀的勇士,只见苏将官高举右手挥舞一下,对着远方高声呐喊道:“鸣炮!”
话音落下,便听到震耳欲聋的三声礼炮鸣响,十多名勇士手起刀落,凶狠地把牛头劈了下来,热血洒满了整个祭祀的场地,此时整个军营中跟着鼓声再次响起,军旗飘扬,各位战士齐声巨吼,场面震天动地,激荡着所有军士的心。
苏将官站在高台上不停地挥动着手势,下面的各队方阵按照早已操练娴熟的阵法移动着,浩浩荡荡地朝着辕门外开赴前进,不到一个时辰,军营中就只剩下三千预备队的军士。
带领这支预备队的正是那位鲁枞考核时的剽悍的张尉官,张尉官知道苏建忠对鲁枞的看重,也清楚鲁枞为军队制作了许多的二翼锥,所以也很欣赏这个年龄较小而武技较高的少年人。
张尉官笑着对鲁枞道:“鲁校官就在军营中呆上六、七天吧,也学习一些军队中的战略战术,对以后真正上战场有帮助,然后你就不必留在军营了。”
鲁枞立即点头答应,他也想多了解一下军队中的训练情况,于是在这几天时间里,鲁枞和其他军官打在一堆,也和军士们摸爬滚打着,迅速地掌握着各种技战术,领悟一些团队才能发挥的搏杀战阵。
几天过后,鲁枞离开流云州的军营,又回到了松阳城西的老屋,鲁枞默想着那天在军营中的誓师情形,内心中也感到一种激荡的斗志,特别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各种方阵,每一个方阵前的威风凛凛的营官,让人十分向往着冲上战场去搏杀。
这样想着的时候,鲁枞突然被一种思绪所缠绕,每个站在最前面的领头人,让鲁枞感到十分突兀,有一种相关联的东西在指示这=着什么,如果是在一本册子中,那么就是每句话的最前面的那个字,对了,就是这样的,鲁枞终于想到了什么。
鲁枞马上取出那本钟百花亲手誊写的,快速翻看着每一页,又找来笔墨开始誊写着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然后连起来一看,果然就是一篇关于头部脉通技法的介绍。
鲁枞按捺住心中激动,看着誊写下来的每一个字,回想起钟百花为自己煞费心血地编制的册子,胸中激荡着一股汹涌的感激的意念,不过此时虽然已经领悟了册子的奥妙,还是不能去练习这部技法,现在必须按照顺序进行,下一步的打算是先回黄龙城和舅舅见面再说。
鲁枞静下心来继续融合手部和腿部的脉通技法,使手脚的相互变换中形成瞬移时的虚影来,同时研究的技巧,尽力感知空气中的真气精华和扩展头脑对外界的感知范围,又对傀儡木偶和圆筒飞针器进行了改进,把傀儡木偶的攻击功能变得更加复杂和增加了控制机构,并制作出缩小版的紧密型圆筒飞针器,增强了飞针的硬度和尖锐程度。
木制器的制作品类中渐渐放弃了小型物件的制作,只是留下了更为精致的几种售卖量大的品种,也增加了地面上和飞行中的物件的仿真的声音和不少形象动作的功能,更多的是制作大批量的中型物件,保持了运行时间的长久、悦耳般的声音鸣叫和多种形象动作的变换,这种制作的高度和难度是短时间内很难仿制出来的。
在不知不觉的制作、练习和沉思中,鲁枞完全忘记了所有的外界的事情,直到有一天鲁楷兴冲冲地到来,钟敖才把关在老屋后院中的鲁枞叫了出来。
鲁枞和鲁楷分坐在前院的一棵大树下面的长木桌两旁,鲁楷兴致勃勃地说道:“师弟还真是沉得住气,我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你还不知道我两个多月前已经通过了木器师的考核,获得了木器师的称号呢。”
鲁枞也替鲁楷感到高兴,愉快地说道:“祝贺师兄获此殊荣,这都是师兄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成果啊,师弟真心佩服。”
鲁楷笑道:“师弟的帮助铭记在心,对了,下个月的家族管事比赛已经发来了文书,你看一下吧。”说着递给鲁枞几张纸卷。
鲁枞略略地翻看一阵,不觉感叹道:“想不到我们鲁家家族中竟然有如此众多的高手啊,仅仅是具有参加比赛资格的老师级别的人就有一百二十六人之多。”
鲁楷倒是了解一些鲁家家族的内情,也没有感到什么惊奇,不过还是说道:“流云州的四家鲁坊就占着一大半,还有其他州城的大店的管事和每年新增的考核通过者,其实也还算是正常情况。”
鲁枞点点头又说道:“这么多人选拔出十六个鲁坊各院管事的位置人选,看来比赛肯定非常激烈,不过还有不少大店的管事和鲁坊的执事空位可以争取,师兄有何打算?”
鲁楷有些随意地应道:“我只是想通过参与比赛的得到锻炼,增长一些高深技艺的见识,一没有打算获得什么高等的职位,倒是师弟的技艺娴熟,应该努力表现才是,师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鲁枞仰望着清澈透明的天空,半响才转过头来对着鲁楷说道:“师兄,我以前在石头村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想成为一位从小山村走出来的木器匠师,这次家族的比赛就是一个明证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地去把握住,也渴望通过这次的比赛回到鲁家家族的宗谱上,所以这次的比赛我是势在必得。”
这些铿锵有力的话语让鲁楷感到了鲁枞身上显露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强者的气势,这让鲁楷有些愣然,过了片刻,鲁楷才回过神来,于是鲁楷哈哈大笑几声后说道:“好,师弟有如此志向,师兄我也不甘气馁,大家这次共同努力,发挥出最好的成绩,出发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十天后我来接你一同前往清河城吧。”说罢向鲁枞告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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