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安抚使的怒火,让整个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
兰四新的怒火来自于刚刚从延安府送回来的消息。
萧定来了!参加了马兴的践行宴,与马兴密谈了一天!
然后,萧定便走了!
他已经到达了京兆府,整个陕西路谁人不知,那个不晓?现在陕西路上有资格来见自己的官员,都在往京兆府赶。
可这个萧定,竟然往这里瞧都没有瞧上一眼,竟自扬长而去。
果然嚣张跋扈之极!
都是马兴养将了这些武人,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如此无礼!
仗着老子是三司使吗?
仗着自己的军功吗?
这些武痞,就是不能给他们一点颜色,即便是立了功,也得时时敲打,不然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股歪风要是不杀下去,只怕整个陕西路上的官员都要瞧扁了自己,那些武人,都要踩着自己的脖子拉屎拉尿了。
自己初来乍到,要是第一把火烧不起来,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来人!”他沉声喝道。
程圭与李度两人是结伴从延安府一起抵达京兆府的。
他们一个是延安知府,一个是陕西路都钤辖,兰四新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不是萧定,自然是要来拜见的,不过两人刚刚在驿馆住下,便听说了新任安抚使勃然大怒大发雷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