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笨,所以别人欺负你?”
“不是,”丁一南深深吸入一大口气,“苻将军说得对,小的不是入营的料。眼看在营里练了大半个月,没一点长进,每天和其他人对打,连压箱底的招都使出来了,但是每次打不过三回就会输。今日、今日苻将军来巡视说我连花拳绣腿都不如。”
向桉笑了,捧腹大笑。
丁一南听到了,好不容易止不住眼泪又跟断了线一样。
“你、你别哭,”向桉一手揽丁一南的肩膀,笑得手脚发软,“这是好事,遇上好事还哭,傻不傻?”
丁一南一下气急:“好事?这算好事。”
“我问你,你可与你的苻清白有亲戚关系?”
“没有。”
“我再问你,沙场上的兵器,可有长眼睛?”
“没有。”
“既然如此,你的身手不如花拳绣腿和苻清白有何关系?”
“他……”丁一南一时语塞,良久,他犹疑道,“他嫌我丢他的脸?”毕竟入营当天是他送他进来的。
“丢脸?哈哈哈哈哈,丁一南你很特别吗?很特殊吗?能让你都尉升官发财?还是能让他直上青云梯?”
“都不能!”丁一南烦躁,“若公主是专门来贬低、消遣小的的,那公主现在成功了,公主可以走了。”
“等等等,你急什么?听本宫说,”向桉收了笑,“苻清白去巡视,挑的是你们训练的时候,在数百人中即便有一场对抗赛中,一方不敌另一方很寻常,总要有人输、有人赢的,可为什么苻清白在数百场对抗赛的输者中独独挑中你骂?他很闲吗?”
“这……”丁一南不知如何答,沉默许久后低声问,“为什么?”
“除了他重视你之外,原谅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向桉双手抱臂,“据我所认识的苻清白,若是没有能入他眼的人或物,不管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是稀世宝藏,他亦不会多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