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今天没怎么用眼啊?怎么感觉像是看了很多本大部头书一样?眼睛好累。”
“或许只是你刚刚被闪了眼,你自己不都说眼花了一下吗?”
佩图拉博BC关掉了人形幻影迷彩,坐在他的驾驶舱中,通过他的语音合成器平静地回答,“最大可能是被考尔一瞬间的过载电流刺激到了某块控制视觉的神经区域。”
“听起来不太妙啊。”
“没事,我的钢铁身躯虽然现在……但对普通人来说也应该只是造成了用眼过度的感觉,好好地休息一晚上就行了。”
“那哆啦考尔呢?我是说,那贝利萨留·考尔怎么样了?还有首铸……”
“他已经接受完毕治疗,并在病房里等待清醒了,我们在贝拉卡恩铸造世界的数据库中找到了一个他从前环游银河游学时候在那里留下的生物学样本。通过它,我、德西玛、帕拉斯、玛格纳和洪索一起为考尔做了一个新身体,同时恢复了他主脑的绝大部分功能。现在原铸之首正在他的病床边陪护他。”
“这听起来很棒!”拉弥赞恩的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就该这样,这对别扭父子,虽然他们之间误会很大,但他们和解的希望还是比老汉……咳咳!比你们家要大一些,毕竟。”他说,“考尔家这个既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是他的长子,还是他的独生子,并且陪伴了他绝对超过了三千年,他们不应该因为一些误解而始终这样下去,虽然我也支持首铸把考尔狠狠揍一顿再大声说出他的痛苦让这个老NERD认识到一下或许更好。”
牧羊犬从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咕哝声,似乎是在表示赞同或者只是纯粹地应付这段发言,但随即拉弥赞恩又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联络的洪索?还有和德西玛、帕拉斯还有小玛格纳他们一起做的这么多事?为他培养一个新身体可以这么快?不是考尔试图骇入系统的时候我只被震慑了一小会儿吗?这么一小会儿就全都完成啦?”
他怀疑地盯着黑白毛绒花狗,后者的尾巴在背后紧紧地贴在驾驶舱的座椅上,但双耳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倒伏,他咧开长吻,露出一个典型的狗式笑容。
“我……说太含糊了,没说清楚,”佩图拉博BC说,“不是培养的身体,德西玛那儿有许多机兵,我的意思是,德西玛那里有很多作为备件的机兵部件,他收到我的通知的时候就改了其中一件装在了考尔的身上。洪索那儿也是差不多,我们检索了贝拉卡恩的生物数据库,然后让洪索直接把其中考尔的那部分复制到了空白湿件中去。这样就能尽快地挽救考尔的人格……我是说,生命。”
“了不起!了不起啊佩佩!”拉弥赞恩赞叹道,“这不比那牢什子的帝国和火星强多了?们混沌做事不用经过机械教和国教的纯洁性审查以及审判庭的数百年审核就是正常太多了!这效率,爽。”
“是这样。”佩图拉博的两只黑耳尖又竖立了起来,微折的毛绒尖端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晃悠,“在局部流程效率上帝国的老旧官僚体系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比。”
“那为什么其他人不在这儿?”他环顾办公室四周,这里除了正在工作的艾哈林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还有你为什么看起来毛尖上……这是什么?你毛下面那是血迹吗?”
“事情既然解决了,他们当然做自己的事去了。”同时意识到为了遮掩整个事件,自己反而做得有些欲盖弥彰的黑白牧羊犬开始试图混淆视听。
“是吗?”拉弥赞恩很是忧郁地说,“我还以为他们至少会等到确认我没事才离开……我还觉得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呢……”
“呃,”狗说,“可能是因为有个意外需要他们去处理吧……”
说着他把目光随意地投向某个位置的监控鸟卜仪,随后便真的凝住了。
“什么意外?”
“我得先处理再跟你解释!”
佩图拉博BC飞快地跳起身,开始呼叫玛格纳与帕拉斯。
——是的,在佩图拉博BC的意识返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