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究竟是在任冲杀人前关闭的,还是杀人后关闭的,这点当年没有问明白。”
吴成军等人一听,都不禁诧异起来,吴成军就问道:“这个有区别吗?”
沈木点点头:“如果卧室始终漆黑,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任冲杀人之前动了手,而任冲捅的不过是个死人!”
“换句话说,当时任冲不知道崔云雅已经被杀害了,他不过是补刀而已!”
“这不对啊!”
沈木说完,吴成军立即道:“如果有人事先杀了崔云雅,按道理流淌的鲜血应该有极浓的血腥味,任冲闻到血腥味应该能反应过来崔云雅已经出事了!”
“我们在抓住任冲时,他没有提到这个问题,这说明他当时没有闻到血腥味,否则这是他一个脱罪的机会,他能不抓住?”
萧若舞沉吟道:“所以刚才沈木说这是个现象,而不是漏洞,至于为什么任冲没有闻到血腥味,或许他当天感冒鼻塞,又或许他有严重的鼻炎。”
吴成军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你们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年在审讯时候,任冲确实鼻涕不断,还向我们讨要了餐巾纸擤鼻涕。”
沈木这时补充道:“任冲供词并没有说他当时捅了崔云雅几刀,只是说他疯了一般捅了许多刀,这点也有问题。”
“正因为他不记得了,所以我们无法查清他捅的到底是不是已经死了的人!”
萧若舞点点头:“所以这起案子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任冲杀的人,第二种却是其他人杀害的崔云雅,而任冲因为没有能闻到血腥味,从而误认为自己杀了人,最后做了替罪羊。”
众人一听,都不禁点头。
沈木道:“这案子有些怪异,我们先审讯那个黄功,这个人在案件尘埃落地三年后才来自首,我始终感觉其中有问题。”
萧若舞等人点点头,他们也同样有这种感觉。
……
审讯室内,黄功正无聊的东张西望,一见沈木几人进来,马上安稳了下来。
沈木和萧若舞坐下后,萧若舞就道:“黄功,你既然说自己杀害了崔云雅,就将当年杀人经过说一遍。”
沈木在旁边开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