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那两个吏,此刻也是满脸惊恐,“杀人.杀人啦!!杀人啦!!”
他们大叫着,姚雄实在拔不出刀来,就松了手,走上前,抽出了对方的佩刀,便追上去砍另一人。
片刻之后,三人都倒在了地上,姚雄气喘吁吁,看着手里残破不堪的刀,姚雄一头雾水,“怎么我砍头便没那么顺呢?刀口都崩了?”
姚雄再次换刀,费力的将三人的头颅取下来,再将其弄成了一串,这才看向了地上的店家。
小厮已经扶着店家做起来,店家还有些恍惚,瑟瑟发抖。
“你勿要害怕.这郡吏违背我家主公的命令,已被我所斩杀了!”
姚雄看向了周围,“都记住喽!我是游徼姚雄!往后有人欺辱你们,就来报官!无论是谁,我定为民除害!!”
姚雄得意的带上了人头,将人头挂在马上,学着刘桃子的模样,迅速消失在了道路上。
而诸多食客此刻却议论了起来,聚集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你疯了?!!”
田子礼看着姚雄带来的那串人头,险些将自己的胡须给揪下来。
“这三人鱼肉百姓,该杀!”
田子礼眼前一黑,“这三人是他妈的郡吏啊!”
“那又如何?郡吏作恶,就不能杀了吗?昨日兄长不是还砍了四个吗?”
“哪能一样吗?那是县吏,兄长本来就可以随意处置他们,可这几个是郡吏啊,就是犯了罪,那也是郡衙处置,你怎么能将人给杀了呢?”
“你这.姚雄啊!姚雄!”
“我就知道不能留着你!!”
田子礼的嘴都要气歪了。
刘桃子坐在上位,还不曾言语。
姚雄倔强的抬起头来,“我外出的时候,兄长告知我,巡视城内外,若是遇到作奸犯科之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事情我已经做了,我也并不后悔,倘若郡衙问罪,那就拿着我的人头送过去吧!”
“我的命本就是兄长给的,便再还给兄长又如何?!”
田子礼正要开口,却有人快步走进来,向众人行了礼。
“主公!!”
刘桃子看向了他,“出了什么事?”
“外头来了些人,说是来参与县吏应试的”
田子礼有些茫然,“难道是赵开安排过来的?”
刘桃子却大手一挥,“无碍,我说了,不必理会他,只管招纳吏员,让县衙恢复正常,田录事史。”
“属下在!!”
“姚游徼此番诛杀三个抗命行凶,妄图袭杀游徼的郡吏,且记下来,当作他的功劳。”
田子礼猛地抬起头来,“唯!!”
姚雄大喜,朝着刘桃子行礼,“多谢兄长!!”
很快,城门口上的人头又多出了三颗来。
一排头颅随风飘荡,竟成为了黎阳不可多见的风景,不少百姓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人头。
黎阳跟成安不太一样,在这里,人头还是比较少见的,这里的凶兽吃人,要更加温顺些,却也是嚼的最脆。
这件事迅速在黎阳引起了轩然大波,当日围观的众人,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县城。
县衙门口排队的认字之人竟也越来越多,这倒是田子礼所不曾想到的。
田子礼决定亲自为这些人出题,他所用的便是当初路去病用来考他们的那些题,在第一天,他就招收了二十九人。
若是能及时发放俸禄,做吏还是很吃香的,起码不会轻易被欺负。
那破旧的县衙逐渐热闹了起来,正式的门吏出现在了门口。
这一天,天刚刚亮。
几个郡吏手舞足蹈的说这些最淫秽的词,慢悠悠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他们刚刚走到了城门口,就看到门口坐着两个小吏,正在盘查过路之人。
这几个人愣住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一人站起身来,“我们是县衙的城门吏,来此做差。”
听到这句话,这几个郡吏脸色一黑,一人正要大骂,却下意识的抬头,看到那几颗飘荡的头颅,他缓缓闭上了嘴,一人回去告知,其余两人坐在了对面。
有不少百姓进城,县吏这里排成了长队,而郡吏那边,竟是没有几个人。
他们也不在意,只是仰起头来,不屑的望着对面那些卑贱的家伙。
忽然,有几辆马车开过来,载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开路的是一个胡僧,看到这行人,那几个郡吏赶忙起身,笑着迎接,让他们从那边通过。
就在马车要进城的时候,两个县吏却挡在了马车前。
郡吏一愣,“这又是什么意思?”
县吏微笑着,“这马车还不曾盘查,另外”
“货物入城,得缴纳货物的入城税,十七抽一,马车入城,还要缴纳车舟税,大车三百钱。”
“法度如此,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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